“我是以为……好是好,只是……”梁秋风手足无措,“我喊我嫂子弄饭!”
“我是来吃饭的?走啦!人我见了,没疯也没傻!”范尼笑得象桃花,花枝乱颤。
“你别这样,让我难堪!你歪好再坐坐!”
“坐空气上?”
“你稍微等等!”
“不等了!我真的顺路,改天再来!”
“那不行!好容易……”梁秋风去拉她胳膊。
“干吗?我还没成你家人呢!”
“那当然!恐怕也快了!”他松开手,低着头。
“大白天咋做春秋大梦呢?别把偶然当必然!再见!”骑上车就走。
“你……?”梁秋风闪那儿。
“秋风,人呢?”吴如意走着快步。
“走了!”梁秋风懊丧跺了一脚。
“你干嘛不留住她?连一口水都没喝,就走了?你真笨!”
“留不住!”
“她来干什么?”
“不知道!说是顺路来看看我!”
“你呀!比你哥还笨,你有什么好看的?也许黄了!”吴如意扔了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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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巧巧带着三岁的儿子回到李建辉家,当时陈兰英不在家,正抱着李子丹在外面转悠,李卫华刚巧放学,就嚷嚷着满世界喊妈妈,李精妙还在拉土,这几乎成了他主要工作,听见李卫华叫声,就放下胶轮车,走了过去,“卫华,你作甚嘞?”
“老爹,是姑姑来了?”
“是吗?哪个姑姑?是汤河的巧巧姑姑,还是吴树的秀枝姑姑?”
“不知道嘞!反正是姑姑!”小卫华干瘦,扎着条独辫子,黄鼻涕还在一上一下游动。
“你怎么知道她是姑姑?”李精妙蹲下身子,“咱能不能把这小鼻涕甩地上?”
“能是能,就怕会沾衣服上,妈妈会打屁股!”
“是吗?要不要老爹来帮助你?”李精妙笑了。
“可以!”
“来!咱把这条黄龙摔地上!”李精妙轻捏她鼻子,“擤一下!”
李卫华吹出泡泡,渍哽一声,一大团鼻涕,稠厚摔在地上。
李精妙把手在树上搓几下,“走!咱认认是哪个姑姑回家了?”祖孙俩一蹦一跳走了。
李精树在树荫下睡舒服了,清了两下嗓子,咳吐出一口浓痰,“整天忙得象个孝子,有福倒不会享了,整天忙得象王八,四脚朝天做甚?儿孙自有儿孙福,枉替儿孙当牛马,老了老了,倒生出一根筋!”吸一下鼻子,槐树香气扑面而来,槐花就开在他的头顶上,伸一下手,可抓可摘。
肖氏抱着小普出来,“他爹,你抱一下!”
“就不能让我清闲一会儿?”说是这样说,还是丢了拐杖,双手抱过小普,“嗯!小家伙天庭饱满,地额方圆,将来必是个大人物,象他大舅舅,咱来在县政府里游走,只是还在鲁延年手底下,想想就生气呀,这鲁延年土匪出身,共产党不治他的罪,反而重用他,我是想不通呀,咱小普能不能争争气?将来和你大舅舅一起,拨了鲁延年这根钉子?”
“他老爹,你咋和小普胡咧咧这些?”
“昂!不可以吗?那鲁泊年占了关山多少年,害得你四爷命丧黄泉!咱李家不该出个人物,把这上辈子的事找平了?”
“可我听说……?”
“你都听谁说的?李老二嘴里能有实话?当年,如果老四听我一句劝,何至于?”豹子眼睁圆了。
“他被县上抓了,是谁的错?他老爹,做人要凭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