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感情也是生意呀!”
“你混蛋!我原以为你是古道热肠,想不到你这么猥琐!算我眼瞎!”拉着驴迎风而走。
“呵呵!驴脾气不小!”他上嘴唇咬着下嘴唇,他发誓:一定要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招惹的力量是强大的。
小车不倒直管推,李精妙不顾三子劝阻,不听沈氏谩骂,恒定决心,要帮李建木垫宅基地,那条通往大洼地的河底路,已经成了许多人跟进的路,我后来带着祁云玉在那路上漫步,心中油然升腾起对祖父的敬佩之情,肩挑身扛,我和祁云玉在畅谈未来,那时她正痴迷我写的东西,在她看来,我俨然是我们这种小地方出来的大作家,其实那只不过是心灵的狐光在掠影,也是自己用来俘获青春少女的资本,尽管后来我一直坚持不懈,到了五十多岁时,耗尽自己一生智慧还没有荣登作家排行榜,这是我人生最大的悲哀,但那时我信心满满,祁云玉原本是我的一个学生,精通外语也是我的杀手锏,它秒杀过许多青春懵懂中的少女,除过祁云玉,还有郝慧,这是生命里曾经狂热追过我的另一个学生,她们是烟花,在我生命里,绚烂绽放过,我是寂寞的,穷其一生在追求信念,在祖父和母亲反反复复走的路上,渡过浪漫,她们是不同的女人,前者空灵通透,直击我的灵魂深处,挫伤,反复地挫伤,最终我们有缘无份,后者是浪蝶,不会固守什么,随风追逐,她赤裸裸地追求,我骇然,正是我的犹豫不决,她才绝然离去,我的空放,让事态无法回旋,现在我们各安其好,但其间的故事,我会在《油腻》中详述,那条河底的路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它留永远在我记忆里。
“呵呵!小车不倒直管推,生命不息,垫宅不止!佩服佩服!”李精树拄着拐棍,跟在李精妙身后,看着他吃力往坡上拉,把拐棍横着在车辕后,撂有一段距离,在横抽来送去,“加点劲呀!使点油呀!嘿呀嘿!……”
李精妙带着车襻,身子扭来扭去,我母亲用肩顶着车后托,李精树抽回拐棍,离老远,把拐棍插在车后尾,做个撬动车托的动作,“呦嘿呦呀,使点劲儿,就上去呀!………”
车托往我母亲肩膀里深陷,我母亲咬咬牙,泪水扑出眼眶,李百通闲转,赶紧过来拉车把,车是上去了,李精妙却象蚱蜢那样,扑倒在地上,手压在车把下,李百通赶紧过来,猛掀车把,后托抬起,撞了我母亲的腰,她倒在沟里,滚进沟底。
“上去就好!上去就好!”李精树拽拽衣服,“你滚那儿干什么?好玩呀?”一脸讥笑。
“老二哥,不是我说你,就不能少上些?坡这么大,你已经不年轻了!”
“谁说的?正值当年,至少还能干一百年!”
“老三,你这话太损了点吧?不帮忙就算了,何必冷嘲热讽?”李百通指指李精树,“都是兄弟,何必让人看笑话?”
“哼哼!兄弟?你问问他:这俩字咋写?”
“你个狗日,欠打!看我不抽死你!”李精妙扯下车襻,奔过去!血红着眼,压过的手,手指上往下滴血。
“怪我!怪我!劲使大了,摔了个狗啃泥?”
“有种你给我站着,看我不削死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天地造物,怎么造出你这么个玩意儿?”李精妙指着李精树。
“老二哥!”李百通一把拉住李精妙,“你连我大兮、我大呢一块儿骂了?他们生养你们一场不容易!”
“我让他气糊涂了,一辈子不干好事!”
“野蛮之人!野蛮之人!”李精树象一只瘸腿狗,落荒而逃,“象驴一样……”
“老弟,不是你来,今天够呛!你要跑给我跑远些,别再让我看见你,看一回我抽你一回!”
“哼哼!狗脾气渐长!”李精树跑出能有二百米。
“兰香,能起来吗?咱走!通子,谢谢你!”
“谢什么?举手之劳!你不用抽他,他已经朽到心里了!算啦,毕竟一个母亲!”李百通拍拍李精妙的肩。
“能!”林兰香脚崴了一下,走路有些瘸,李建木当时去城里拉粪,没在家
胶轮车的速度就是不一样,只要有时间,李精妙就会拉土,宅子上已经有半个屋身子大了,没有合辙落实,需要落场大雨后,才行,李精妙一边用铣平,一边计划着还需要的时间,林兰香和李建木要到生产队劳动,只有吃饭前后的空,所以平地之事,只有李精妙干,虽然苦些,但收获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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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了!牢食不吃啦?不吃,剐了喂猪,还干上瘾了不是?”沈氏气得直跺脚,“这么挣命干甚?那是你的事吗?吃自家饭干别人家,你图什么?吃了憨娘奶了?吃几口?憨成这样?你还指望住那儿?儿孙自有儿孙福!”
“少说两句吧!回家吃饭!”李精妙拍拍手上干泥,为了这,沈氏人前人后没少骂他,忍了,忍不了是李精树那张嘴脸。
大队和各个生产队主要路道口都刷好了,梁修身、贾云龙、李建玉、李金亮、孙爽、陈仲秋、沈冬秋、张金梁等一竿子骑着自行车,落了一圈,基本满意,表扬了李金亮、陈仲秋、沈冬秋,在老梁办公室临时开个小会,讨论由谁去后槽坊请能人曹真宝,半天没人吭声,这尊真神不好请,大队得开出什么样条件,这人轴,仨瓜俩枣人家还真看不上眼,平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