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纯及时抬手,抓起冯桓碎成条状的衣衫,再次塞进冯桓没了舌头的嘴巴里。
讥诮的看着他。
看冯桓被憋住,面目通红的模样,裴纯将他的头发松开。
抓着刷子重新站起身,狠狠举起,又朝着冯桓的背上扎去。
狗东西,临死了都要吠一下!
裴纯连续将刷子提起,又狠劲儿落下。
火烫的鲜血溅在她脸上,鼻尖、睫毛。
现在唯有暴力,唯有灼热血液,才能让她心中激荡的情绪得到纾解。
她恨冯桓。
“冯桓,你不是最害怕你母亲被冯家人欺负吗?那在你死后,我便要让你母亲好好尝尝被冯家人欺辱的好滋味!”裴纯冷酷无情的说出这句话。
就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冯桓的浑身都抽搐了一下,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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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让母亲被人欺辱,他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奋力向上爬,帮母亲摆脱冯家吗?
在只剩下两个人的地牢内,裴纯的听力被发挥到了极致。
她清楚的听到冯桓的呼吸断断续续。
在她再下次用滴着血的铁刷,刷向冯桓的后背时,微弱近乎无的呼吸声音彻底断掉。
她不解气,又朝着冯桓的后背,将已经深陷进去的铁刷子向下拽了两下。
远处古渊嗓音在空旷的地牢内响起:“明澄,有人来了,走吧。”
裴纯回神,抬手抹了一把被鲜血溅湿的脸。
原本呈水滴形溅在脸上的血,瞬间糊成了一片。
裴纯抽刀,将冯桓的脑袋砍了下来,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泥土上。
她眼神随意在地牢内梭巡。
蹲下身捡起一件不知是包什么的破布,将冯桓的头颅裹了起来。
拎在手中便出了门。
走前,把提前准备好的马匹分给李慎之:“李神医走吧,若是不想被六皇子灭口,尽量换个身份外貌。
若是没地方可以去,可以来福宁公主府,本宫与二哥会护着你!”
李慎之点头:“福宁公主,当初若没有信国公,就无今日的李慎之。
待我去母亲与师父坟前,交代一声过后,定会回来。”
裴纯不在意,随手挥了挥,搂住古渊的腰飞身上马。
杀掉冯桓,让她现在胸腔里萦绕着一股热烈又亢奋的激动感情。
激动的她浑身血液沸腾,愉悦至极。
现在她就想回家去,与古渊分享这份杀掉冯桓的愉悦。
身后,古渊将昏迷的私兵绑的非常结实,裴纯骑马一路颠簸,都没能将人颠下来。
搂着古渊在房顶飞奔时,经过冯家,裴纯特意站定。
看了一眼上空已经黑沉下来的天空。
她面色决绝,一扬手,将冯桓的脑袋扔到了墙内。
看着冯桓的脑袋像一颗球一般,骨碌碌滚到正厅,这才放心的再次搂住古渊。
朝家中飞去。
之前公主娘因为冯桓,对冯桓的母亲多有照顾。
可上辈子冯桓那般对长公主府下手,也没见那女人拦一下她的宝贝儿子。
这辈子,公主娘早撤了在冯桓娘亲身边保护的丫鬟,因为这件事情,冯家人还特意过来探过长公主府的口风,结果公主娘三两句的暗示,让冯桓的母亲瞬间就比之前过得比之前惨上不少。
但总归还是顾忌着在太子身边当差的冯桓,没做的太过分。
可现在冯桓也死了,整个冯家内,还有谁能帮她呢?
裴纯刚一落地,在琴嬷嬷欲言又止的眼神中,搂着古渊的腰,猛地扎进浴房。
半晌,冲天的血腥味淡了下来。
但门内又隐隐约约的响起一阵阵的,叫人听不清的讨好声:“明澄……等我洗干净手……”
暧昧纠缠的水声在小小的浴房内响起。
裴纯把自己身上、脸上的血渍清洗干净,扯过古渊干净修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