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阵风一般,扑通一声摔倒在她脚边。
古渊今日穿了一身白衣。
青石板坚硬挺直,可古渊修长又瘦弱的腰身却弯成了一个乖顺的弧度。
他抬起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白衣上,脖颈线条细长,如同一只仰头轻声啼叫白鹤。
眼中委屈与哀怨满的都要溢出来。
裴纯:“……”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故意崴的脚!
她听到他语带颤音说:“渊还是从别人口中才知道明澄回了京城的。”
嗓音沙哑,脸颊泛红。
裴纯叹了口气,听出他声音有异,却见那边初一装成没看见模样,只顾摆弄马车。
有些无奈的抽出手帕,垫好搭在古渊的手腕上,语气轻哄:“你生病了?
起来,有什么事咱们回府中说。”
显然,古渊非常会见好就收,他顺着裴纯的力道起身,十分依依不舍的撒开手。
他也知道,时间再长些,万一被人瞧见了,容易传出对明澄不利的流言。
如今已经得了明澄态度的软化,还得到了登堂入室的机会,他已然满足。
关上公主府的门,裴纯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转过头,就见古渊神情怯怯的拉住她的尾指。
像是生怕她拒绝。
手指温度冰凉。
裴纯转身吩咐小厮去请郎中,再将马背上带回来的零食果脯送去景园。
也没看古渊的神情,只伸出手,拉住古渊的手,与其十指相扣,牵着他回了自己居住的景园。
身边时不时传来古渊的咳嗽声。
裴纯牵着古渊并不温热,但十分宽大的手。
心知,他这是又开始掏出了卖惨装柔弱的一招来。
也不知这次是为了什么?
一如往常般,委婉的表达意见。
说来奇怪,她竟诡异的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之前她不习惯古渊表达自己想法的时候,拐弯抹角的方式。
所以她就按照自己的习惯,直白的要求古渊也直接说出想要的。
她会满足他的要求。
可如今看来,古渊不仅没能做到,表达意见的时候,反而更为……嗯、纠结。
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这般别扭?
是因为她没有提前告知他,她要回京的消息?
但,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应该不是这个问题。
裴纯难得的动脑子想了想,结果自然是想不通。
她深觉有朝一日,若是古渊故意隐瞒,她可能想破脑袋,都不知道古渊具体要作甚。
不过一路上,为了照顾古渊还未好的腿脚,她走的比在外头慢了许多。
看着小厮将各种新鲜东西送进屋内,又安静的关好门退了出去。
裴纯张开手臂,笑看神色哀怨又小心翼翼的古渊:“要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