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抗旨,张大人,不给他们一个教训?”
说罢,裴纯没理裴镪目眦欲裂的挣扎,给刑部侍郎递了个眼神。
果然,那人即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转过头,挥挥手给身边的御林军一个眼神。
裴纯亲眼瞧着,与裴钟长着一张脸的裴镪,面色一变,惊恐的看着即将落在脖颈上的大刀。
瞪大眼睛张着口,刚要反抗。
身后的裴氏族人们也全都吓呆了,大家都在紧紧的盯着御林军的那把刀。
可惜。
那人的头颅在一瞬间便落了地,骨碌碌的声音响彻在众人耳边。
鲜红的血液如同泉眼,汩汩的染红了面前还带着碎雪的石砖。
裴纯看的眼都没眨,攥紧拳头,见血的那一刻,竟猛地兴奋起来。
激动的呼吸都困难几分。
还是裴清看到了她的异样,向前两步,挡住她的视线。
被人打断,裴纯眨眨眼,即刻恢复正常。
抬头扫视一眼,发现裴氏众人都惊恐的看着她,生怕她再吐出一句话,身后的御林军便听话的一言不发的一刀砍死他们。
裴纯满意的笑了笑,形容癫狂。
上辈子,娘亲被这些疯了一般的裴氏族人踩踏,受伤断骨,最后生生熬了一年才咽气……
“金银财宝可装好了?装好了咱们便回家!”
裴纯瞧着整整十箱的银两珠宝,神色畅快的轻声与裴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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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装好了,你带着回家吧。”裴清给裴纯递了一个还有事的眼神。
裴纯明了。
回家好啊,她现在可是家还在的人,上辈子的事情没发生呢。
裴氏一族已经废了,自然没有人能再伤害娘亲!
上马车时,裴纯扫了一眼对面的客栈,耳尖微动。
嗤笑一声,心道这冯桓还真是不老实,被罚了也不安静待在家中避风头。
晚间。
古渊仔仔细细的洗了一个澡,将自己浑身弄得香喷喷的。
平日里,因是在赵国为质子的缘故,他的打扮也更倾向于赵国。
穿着的也都是清淡朴素的单色宽袖袍子,连刺绣都没有的那种。
自然没有在西疆时,看上去五颜六色明艳无比。
且因为是质子的原因,他的衣橱内也没有几件精美的料子。
往往许多件衣衫换着穿。
虽然因此经常被人说寒酸……
但,今日不同。
他拿出了自己在赵国,从没穿过的一件浑身黝黑,刺绣纹样精美的西疆服饰。
接着,将头发散开,弄成了他在西疆时经常编的细辫子。
又来回换了好几个耳饰,甚至给脑袋上的小辫子都系上了没有声音的闷铃铛。
这才觉得差不多。
接着,他又有些失落的环视面前的小屋子。
赵国是单独给了质子们一个小院子,可这小院子根本不大,只有一间卧房,一间书房,连会客的地方都只能在书房,完全比不上公主府的景园……
实在是太过寒碜,他有些自卑。
生怕自己这身衣服让裴纯看了,会想起他是一个没人喜爱的质子。
咬唇,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来回踱步,累了又坐在榻上,等待裴纯的身影。
像是赵国的新娘子一般,忐忑的坐在床上,不时张望外边。
希望,裴六小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