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山那样的合体期都对我的出现没有任何疑义，我也没有听过他的名字，说明我失踪的时间一定很长。”蓝琏换了个舒适的姿势：“也不知道我那个前道侣是不是已经没有命了，要是他已经陨落了，那可就太遗憾了。”

蓝琏说着遗憾，但脸上的神色分明是愉悦的。

“大乘期的寿命是多长来着？”凌烟儿自语道：“他是为了飞升，起码几千年的寿命有吧，应该不那么容易陨落的吧。”

又想起两人的纠缠起码就有两千八百年，这么算来，如果时间过去几千年的话，对方是不是活着还真的挺难讲。

“但我们相识的时候他就几千岁了。”蓝琏难得肯讲几句对方的情况，他知道凌烟儿好奇：“虽然大乘后期的寿命悠久，但我离开的时候也坑了他一把，就算他活着也过得不一定好。”

怪不得蓝琏敢笃定不会有追妻火葬场，毕竟对方要弄死他，他也不是啥也没做。

“怎么坑的？详细说说？”凌烟儿盯着蓝琏，满脸好奇。

蓝琏注意到凌烟儿的目光，笑了一下，然后道：“小孩子不要好奇那么多。”

凌烟儿连一句我成年了都说不出口，可恶，她迟早有一天要把蓝琏的故事原原本本的全部挖出来。

“那可以说一说你的眼睛吗？”凌烟儿问道：“不是说每次渡劫突破都是一次重塑肉身的机会吗？为什么你眼睛还是会看不见，我听说断肢都能重生呢。”

这个蓝琏倒是没瞒着凌烟儿，道：“我的眼睛和我的功法有关系，而且就算是看不见，对我也没有影响。”

“是功法有缺陷的问题吗？”凌烟儿问。

蓝琏点头又摇头：“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他睁开一双无神的双眼看着凌烟儿，凌烟儿看着他全黑的瞳仁，感觉像是被那种灵异故事的鬼盯上。

还好蓝琏只是睁开了一下就继续闭上了眼睛，他继续道：“你说的也对，渡劫的时候断肢都能重生，何况一双眼睛，我当时看不见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我在秘境为了逃避追杀，没有听师父的话强行突破，代价是一双眼睛，我以为下一次突破会恢复，但却没有。”

“经过这一次，我也明白了，要得到什么，你就要付出代价的。”

就像他为了逃脱前道侣的追杀，同意了卡利多尼亚学院的契约，代价是没了修为，不能离开这里。

但只要还活着，只要比前道侣活得久，他就是值得的。

凌烟儿若有所思的点头：“确实，有得有失。”

“你呢？怎么会在这里开学院？”蓝琏问道。

这个问题就实在不太好回答，凌烟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如果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