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媳妇继续解释道:“不过妾身早就派人去叫了,应该快回来了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就在老二媳妇话音落下的后一秒,萧景然大步流星地迈进了厅内,见到沈米娥回来后,激动得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嗖”地跪在了她身前,大喊了一句:“母亲!!!”
把娥吓了一大跳,“......”
当即冷笑一声:“你还舍得回来?”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了萧景然的心,他直接抬起头,双眼通红,像是自证清白般的拔高声音,
“母亲为何这样说,要让儿子心痛???”
“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儿子不眠不休,悲痛欲绝,只能夜夜借酒浇愁,妄图用酒精来掩盖自己这无能的事实。”
若是可以,他何尝不想成为玉国公那般的英雄,千里救母?可他却没有那个能耐,即便不担忧自己的安危,也得顾虑贸然去救,是否会成为他人的累赘。
听到此处,沈米娥心中的怒火已然消散了七八分,她赶忙扶起萧景然,宽慰道:“好了,今日听了一整天嘤嘤嗡嗡的话语,你可是侯府的侯爷,切莫再做出这小女儿的娇态了。”
但事实证明,有些人就是不能给好脸色。
见她不再气恼,萧景然得寸进尺,竟然直接恳求道:“母亲,儿子相中了一位女子,欲将她纳为妾室,恳请母亲应允。”
合着,在此事上等着老夫人呢?众人面面相觑,皆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敬佩侯爷“见色忘母!”
当然了,此事也由萧景然被罚跪祠堂一整夜而宣告结束。
等到第二天大早,沈米娥正在温暖舒适的床上睡懒觉,而老二媳妇也一如往昔般的,不打一声招呼就直接闯了进来,对其上下其手......
“母亲,你快醒醒,皇太后娘娘宣您入宫呢。”
“老郡主娘娘已经在大厅内等候多时了。”
娥:“……”说实话,在五毒教或者北疆待着,简直如鱼得水、舒舒服服,起码没有这纷繁复杂的琐事叨扰。
待她洗漱完毕后踏入大厅,老嫂子便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子,拉着她的胳膊往府外拽......
“米娥,昨日不是同你说过了,太后娘娘想要为陛下选妃,会召你进宫商讨,你怎么还有心思睡懒觉?”
沈米娥昨日也就是左耳进右耳出,谁能想到,她这任劳任怨的人好不容易回来了,皇太后都不让她好好休整两天,迫不及待地要给一年无休,并且没有薪水的属下派任务。
等到二人来到后宫寝殿后,太后刚用过了早膳,让两人不必拘礼,坐下说话。
“自陛下登基后,这宫内的老人全部隐居宫外,哀家遇到事,都没有个能商议的人,只能将你们二人叫来。”太后指的是华娘娘以及几位太妃。
老皇帝驾崩后,华娘娘自此如闲云野鹤般寄情山水,在大别野中过上了含饴弄孙的逍遥日子,至于老皇帝的几位妃子,也被送去了皇家佛堂清修。
不过,太后这话说得?好似她从前找别人商议过,一有什么事从来都是叫沈米娥进宫。
听到此处,两人如捣蒜般点头急忙表态,“多谢太后娘娘的信任!”
喝了一杯茶后,三人开始进入正题......
太后揉着眉心,看似有些劳累的叹气,但实则有些小得意,“哀家如今变成了太后,也不能再霸占着东宫之主的位置,每日操心后宫的琐事。”
“也该为陛下办一场选秀宴,择一位贤德兼备的女子为东宫之主!!!”
言及此处,她蓦地戛然而止,目光如炬,牢牢锁定沈米娥,旋即嘴角含笑,轻声问道:“宁姐儿那丫头,如今也快十二岁了吧?”
但凡头脑清醒之人,都能洞悉太后的弦外之音,她这分明是想让宁姐入宫为后。此举虽给永昌侯府和宁姐儿带来无上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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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娥也不得不解释一番,“太后娘娘,宁丫头年纪尚幼,稚气未消,性子又随了她母亲,不爱女红,偏爱舞刀弄剑。若让她肩负起东宫之重任,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再者,她目光如炬……又怎能看不出睿儿实则钟情青青,可因青青与太后的义弟玉国公定了亲,只能将这份情愫深埋心底。
宁姐儿,宁姐儿虽对陛下心怀倾慕,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即便当上皇后,夫妻二人之间恐怕也只会相敬如宾,难以萌生出男女之情。
三角恋之苦,犹如万箭穿心……为了两个孩子,还是恳请太后打消念头吧。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永昌侯府如今权势滔天,府内若再出一位皇后???想想便令人不寒而栗。
太后听闻沈米娥的解释,沉默了须臾,失望地轻叹了一声,终究没有再坚持,只因她深知老夫人的脾性......
想当初,老夫人辅佐睿儿登基时,那可是口口声声地提及下药、毒杀,更是字字句句地教导睿儿如何讨好先帝。
倘若她愿意让宁丫头入宫为后,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应下,绝不可能如此迂回,言辞这般委婉。
想必也是担忧自己的权力过大,引得宫内众人忌惮。
“也罢,那就从其他世家中寻觅吧。”宁姐儿是她的首选,然而这所谓的首选,全然是看在老夫人的情面上。
相较于一个舞刀弄剑、尚未成年的小丫头,太后更期望东宫之主是一位知书达理的闺阁女子。
紧接着,太后轻抬玉手,从嬷嬷手中接过一份名单,随后摆在了桌上,让二人过目。“这些,皆是朝廷重臣家中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