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先锋已殒命,他们还有何可迟疑的?不知是谁率先扔下手中的长枪,紧接着便是一个又一个,十五万人没有丝毫迟疑,更无一人站在镇北王那方。
而城外的镇北王,正率领着后续的四十万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兵临城下。
然而,这城门的突然关闭,让他一时间茫然失措,不知城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但他心想,田、马几人定然早已将镇南军调远,而那十五万精锐部队,理应能让何崇光猝不及防。
不消片刻,这城门应当还会重新开启.......
果不其然,几乎就在一盏茶的时间里,城门再次缓缓打开。
然而,等待他的并非是期待中的接应镇北军,而是如汹涌长江般浩浩荡荡的镇南军。
镇北王大惊失色,立刻下令后撤。
可惜,一切都已太迟,镇南军如汹涌的潮水般汹涌而至,双方兵马瞬间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战场上,刀光剑影闪烁,如流星划过夜空,血流成河,仿佛大地被染成了红色的画卷。
镇北军本就损失了十五万精锐部队,如今加上大燕国派来的五万援军,也不过区区四十万......
那大燕,明面上是来援助镇北王,实则心怀鬼胎,妄图坐山观虎斗,待到双方两败俱伤之时,再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这五万兵马,不过是些老弱病残、酒囊饭袋之徒……
再加上计划失败,何崇光犹如猛虎下山般率领镇南军突然发动攻击,杀得镇北军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连连后退,甚至连镇北王这位主帅,都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何崇光打落下马……
血光如熊熊烈火,燃烧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天清晨,血光才如潮水般慢慢褪去,何崇光带着镇南军回城之后,脸上没有丝毫战胜后的喜悦,有的只是如死灰般的悲伤、难过。
城外尸横遍野,堆积如山,鲜血如红色的地毯般铺满了整片大地,众人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这场战争带来的唯有无尽的伤痛和毁灭。
何崇光绝非屠城的残忍之徒,更不愿将刀刃对准自己人。
然而,他却身不由己地率领军队,在战场上无情地收割着镇北大军的性命!
只可惜,让镇北王那老狐狸逃脱了,他转过身,面对着士兵们,低沉地说道:
“我们虽取得了胜利,但这却是用无数生命堆砌而成的。收拾战场,厚葬亡者,愿他们在九泉之下安息。”
士兵们默默地执行着命令,心中也如被重锤敲击般,充满了悲痛。
待何崇光带着剩余人马返回军营内,田、马、孙三人被五花大绑,像三只待宰的羔羊,正跪在军营的正中央位置。
身后的将士们,见到这三人后,面色愤恨得犹如燃烧的火焰,恨不得当场将这三人千刀万剐,纷纷骂道:
“无耻的叛徒!!!”
“你们真该死!!!”
而三人至今都如坠五里雾中,不明白他们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为何会一败涂地!!!
“成王败寇,我们无怨,只是不明白,你是如何识破了我们的计划???”
“识破???”何崇光哑然失笑,看着往昔的手足兄弟,心头涌起无限的悲凉,仿佛被千万根钢针深深刺痛!
而这个时候,队伍之中,突然走出一人,此人正是何守义。
见到此人的瞬间,那三人终于恍然大悟......
“何守义,原来你一直在逢场作戏。”
“何崇光害死了你三个儿子,你居然还肯为卖命。”
何守义一听此话,怒发冲冠,直接上前去一脚踢倒田野,“你休要在此搬弄是非,本将虽老,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分不清谁是杀害我儿的真凶。”
他冷冷一笑,“再者,我何守义是何老将军从战场上捡回来,亲自教导,视若己出的人!”“你们该不会天真地认为,我真会听信你们的谗言,背叛我义兄,背叛大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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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皆是他们精心策划的计谋,沈米娥建议之后,何守义便蓄意佯装出一副一蹶不振的模样,刻意与这义兄分道扬镳。
唯有如此,方能揪出隐藏在镇南军内的叛徒,将这些叛徒绳之以法,顺带将镇北王一军!
听了何守义的解释,马大傻发出两声阴冷的笑声,“你可真是卑鄙至极啊!!!”他本就够卑鄙了,未曾想这何守义更是个卑鄙无耻之徒,竟然使出这般计谋欺骗他们。
“卑鄙?”何崇光怒视着三人......
“无国无家、弑兄弑友之人,你们有何颜面指责守义卑鄙?”这种毫无信仰、随时可能叛国的人,才是真正的无耻之徒。
何崇光亦不愿与他们多费唇舌,高高举起手中的大刀,显然是要亲自执行军令!
“今日,定要将你们就地正法,为那些含冤而死的人报仇雪恨!!!”
手起刀落,三颗人头掉落于地,而下方众人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丝毫的同情,更没有丝毫的怜悯。
像这类人,生前是叛徒,死后也会被国家驱逐,不配拥有国籍,更不配拥有姓名,甚至死了都还要因生前所犯下的过错被牵连九族。
何崇光转身看向身后的士兵,高声喊道:“日后再有此类叛贼,下场皆同此三人!”
说罢,他便命人将三具尸体拖下去悬挂在城门上,以儆效尤!!!
这一场与镇北王的鏖战,虽暂时取得胜利,但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崇光深知,即便镇北军如今只剩不到三十万的人马,但这场战争远未结束!
沈米娥也在事件平息之后,准备踏上回京之路。
然而,在她启程之前,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