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弟子的症状便同那高人所言般,身体内累积的毒素太多,如今已经到了极限,无法再继续承受更多的毒素......
可问题就在此处,若停止服用毒药,身体内的毒素没有更强的毒药压制会一下子爆发,让人直接殒命,可若是继续吃毒草,那弟子的身体状况变得越来越糟糕,全身肿胀、溃烂,散发着恶臭,直至失去生机。
数百年,他们的父母、亲人、手足,有太多太多的人,皆是因为这症状死去,就连五毒教教内的圣医都无法治疗此症,每次只是给他们开一些缓解疼痛的药草罢了,五毒教的弟子们心中都知道,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听天命......
可如今,这高人只是随手扎了几针,便能帮助弟子解了身体受的毒害,这让他们如何能不惊,不喜???
“高人,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高人眯着眼睛,默不作声的将那桌上的银子收入怀中,随后招了招手,“下一位!!!”
下一位弟子中毒的症状,不如上一位严重,但病情却比上一位严重多了!!!
“小友,你纵欲过度,失了阳气,扎针就不必了,老身给你开一张补肾归气的药方,你自己去药房抓药吧。”
众人一听,纷纷咋舌,“好你个王八,居然敢背着我们做见不得人的事儿?”
“去哪纵欲了,待会儿带我们去瞧瞧!”
见时候差不多了,高人二话不说,直接收起桌上的针包,随后解释道:
“老夫年迈,精力有限,如今时间也不早了,今日的就诊便结束吧。”
那些排在前头的弟子们已经得到了救治,似乎病情也大有好转,各个的面色都红润了起来,而那些排在后头的弟子们,还未得到高人的救治......
他们的脸上满是焦急与忧虑,因为他们中的许多人早已被毒素困扰多时,身体状况日益恶化,此刻见到高人准备离去,心中愈发着急起来。其中一名弟子忍不住问道:
“高人,那您老明日还会来吗?”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和不安,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其他弟子纷纷附和道:“是啊,高人,我们都等着您出手救命!”
面对众人的期盼,高人沉默了片刻,并未立刻回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思索,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想法,但从他的神态来看,似乎并不打算长期留在岭南,而是有了离开的念头。
一名弟子见状,赶忙上前说道:“高人,只要您能治好我们,让我们做什么都行,求您在多留几日时间,为我们诊治过后再走吧。”
见那弟子如此陈恳,高人面色动容,不过还是一脸为难的说道:
“此地商贩流寇过多,不安全,老夫即便是有心想为你们诊治,但也无力啊!!!”
这是什么话?十几人一听顿时怒了,他们五毒教在此,谁敢伤害高人?
要不???一众人恭恭敬敬的弯下了腰,“要不高人随我等入城,岭南城内是我五毒教的地盘,那里安全得很,况且教内还有许多兄弟姐妹受此折磨,需要高人出手救治!!!”
话音一落,那高人眉头一挑,“哦?真的?那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五毒教弟子:“???”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激动,他又补充了一句,“听闻岭南有无数的珍贵药材,这样吧,老夫可以随你们去城内就诊......”
“也无需你们花银子,只需你们为我安排好吃住的地方,送来几位珍贵的药材便可。”
几人一听连忙张嘴答应,他们五毒教别的不多,唯独那毒虫药草多的是,高人想要多少便有多少。
还以为这高人会提出什么离谱的条件呢,原来只是想要药草罢了,害的他们一阵担忧!
正想到此处,又听那高人补充了一句。
“老夫生性淡泊名利,不想被太多人知道,更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善念,惹怒了你们五毒教的圣医和教主。”
众人对视一眼,“还请高人放心,我等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长老、教主知晓你的身份。”
如此一来,便在无后顾之忧。
隔了两三天后,圣子身上所中的蛇毒已经被彻底排除体外......
让人高兴的是,此人如今被他姥姥委以重任,忙着去学习五毒教内的大小教务,下了班,还要被五毒教的几名长老团团围住,传授毒物知识,这一来二去,也没空去管沈米娥在做什么!
而娥也是没闲着,趁此机会,同五毒教的一众教徒打好关系,今天去虫子家里蹭个饭,明天去蝎子家里教蝎子媳妇怎么做美食,后天去青蛇家里,教青蛇如何制作讨女孩子欢心的小礼物......
比如说,“蜈蚣的十种烹饪方法,蝎子的五种泡酒方式。”
再比如说,“缝制蛇皮包一定要选取蟒蛇皮,蟒蛇皮坚韧筋道,不但能缝皮包,还能制作二胡,去姑娘门前深情弹奏一曲一闪一闪亮晶晶,打动姑娘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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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别出心裁的用野蜂蜜做了十盒子黑化口脂,送给了几位交好的女毒友......
“只要将这口脂抹在嘴唇上,其他人一见你们,必会敬而远之,赞叹你们毒功深厚!”毕竟这嘴唇都由青变黑了!可见吃下了几千斤毒虫,那毒功不得远远赶超老妖婆?
当玉国公的下属,将此事禀报给玉国公后,后者长长的叹了口气,突然就生出了一种,“他没用!”的感觉。
仔细盘算下来,来到这岭南之地已然过去了半月有余......
在此期间,他们竭尽所能地试图与五毒教的人建立关系,并寻找解救一众兄弟的方法。
然而,事情却出乎意料之外,或许是因为五毒教的人性情冷漠,一见到有人接近……
无论是教内之人还是亲朋好友,一旦靠近,那些人便立刻流露出警惕和戒备的态度,甚至不给人开口说话的机会。
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老夫人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深入到了敌人内部?而且是以敌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