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谙宫斗之道的娥,太清楚如何诬陷人了......书信是假的,那印章为何不能作假?
当然了,这般罪犯欺君的做法,还是莫要让其他人知道的好,甚至不能由永昌侯府亲自出手。
将苦活累活交给儿孙,娥心安理得的躺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而青青,在一晚上的奋发向上、艰苦斗争后,也是不负自家祖母的殷切希望,将那书信给誊抄了一遍,且达到了惊人的九成相似度。
沈米娥走出府宅,将青青后来抄的书信,一巴掌拍给了门口看守的侍卫,随后便大摇大摆的带着一众女眷出门逛街。
这一逛,就是整整一上午,午时,一众人正在武平州最大的酒楼内吃饭。
而知府大人,看着侍卫送回来的书信,眉头蹙起,久久不能回神,倒不是他怀疑这封书信的真假,而是觉着,这沈老太婆的心也太大了,竟然敢将此信随意交给侍卫,好在侍卫对他忠心耿耿。
还有,这老太婆一点都不紧张?反而带着一众女眷们在武平州瞎逛瞎买,此人难道不担心,他会暗中出手吗?
“罢了,这书信留着,迟早是个祸患,不如趁早烧了。”
就在知府烧毁信件,毁灭罪证的同时,却不知道,真正的信件早已被张龙拿走,快马加鞭,直接送回了京城。
沈米娥这一逛,就是整整两天,几乎将武平州逛了个遍,但她为了让知府放心,只在市区里瞎逛,并没有出城。
而何许国,也终于在昏迷了三天后醒了过来,这愣头青,直到现在还以为自己饮多了酒才会大醉不醒,丝毫没有想到是那酒中被人放了迷药。
“没想到那偏僻的客栈里,还会有这种好酒,只可惜,我醉的太快,没有从店家那处多买几坛子!”
“不能将这烈酒带给义父,实属憾事!”
何许青冷着脸,看着自家表哥这不着调的模样,胸膛上下起伏,正要小声解释这几日发生的事儿,却被婆母一个眼神给阻止了。
沈米娥似笑非笑的说道:“若不是大醉一场,老身也看不出你的真性子。”
她说这话是讽刺,一众女眷们都知道,不由得为何许国捏了把汗,此人同青青成婚在即,偏偏在路上犯下这等致命的差错,也不知道婆母会怎么想.......
临行前,老夫人还担忧何许国的家世,生怕此人家中乱七八糟,不想让青青嫁过去,可眼下......
老二媳妇默默的叹了口气,试问道:“阿国,你在军中,也会那般不羁豪饮吗?”
当事人不知众女眷的意思,还以为大家这是在夸他。
“嗨,老夫人和二夫人谬赞了,豪饮说不上,但眼下边关无战事,练兵结束后,还是能少喝几杯的。”
“但喝酒归喝酒!”他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说道,“但本小将可绝没有耽误过军中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