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沈米娥冷笑一声,当下嘲讽道:“不错,你嫁给老爷之前,也没同别人打听一下?不知道老爷有个正妻?”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对头的知府夫人眼眶瞬间就红了,她气鼓鼓的看着沈米娥,直接撸起了袖子,若不是被身后的一众女眷拉着,此刻,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前,给后者一顿暴打。
“你,你,你有什么证据???”
“对,拿出证据来,光凭一纸书信,你就想当这知府里的女主人?没门!”
沈米娥冷笑一声,面色丝毫不见慌张,从袖子里摸索了半晌,最后掏出了一枚鸡蛋大小的圆形玉佩,此玉佩自然是她从知府身上夺下的。
她本以为这枚玉佩只能代表知府的身份,但万万没想到,一众女眷在看见玉佩的刹那间......直接给破防了。
“这鸳鸯佩可是老爷的传家宝,从不离身!”
“没想到爷竟连玉佩都赠给她了,这可如何使得?”
“难道老爷真想让这个女人进府不成?”
那知府夫人身子一颤,悲愤之余,竟打起了不认账的主意,“谁能知道她这玉佩是真的还是假的,多半是从老爷身上偷来的!!!”
“母亲,别跟她啰唆了,快把这婆子赶出府中。”
沈米娥见这群女人还在磨磨唧唧,当下一拍桌子,撂下了狠话。
“你们可想清楚,今日我能拿着老爷的玉佩和书信住进府里,明日,我便能让老爷将你们通通赶出去!!!”
“若你们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便等老爷回来,自己同他去解释吧!!!”
她这番话说的十分有底气,毕竟心中清楚,再有十多天,那知府便会被皇帝下令满门抄斩!
但知府府中的一众女眷不知,甚至她们连老爷出门干什么都不清楚,所知道的信息,全部来自于沈米娥带来的书信中。
沈米娥早就从那贪官的嘴里打听过,他贪污一事,其府内一众家眷并不知晓,都以为自家老爷是个清廉的好官。
那知府夫人一看来硬的没用,当下就软下了语气,心中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她依然要保持微笑,“姐姐,都怪老爷没有提前同我们知会一声,这才让妹妹怠慢了你!!!”气归气,但人总是要生活的,她也真怕老爷回来一气之下,将她直接休了。
沈米娥点了点头,话锋一转......
“其实你们也不必担心,我同老爷有别的住处,且不在这永泉州,况且,我也无心取代你知府夫人的地位,只不过这几日刚巧来这永泉处理生意,老爷怕我被难民给打劫了,这才安排我住进府内!”
“我来此处,只停留几天,过几日,自会回老家去!”
“姐姐说的可是真的???”
知府夫人一听此话,心下总算是松了口气,她以为这婆子是个难对付的,没想到,此人竟不打算抢她的地位,那她还着急什么?只要保住知府夫人的头衔,管这婆子出什么妖风!
沈米娥打了个哈欠,“自然真!”
“好了,不要说那些没用的废话,老爷的书房在哪?这几日我在书房里歇息。”
知府夫人眉头一挑,“啊?”还有人放着房间不住,想去住书房的?这也是新鲜事。
只是,“老爷的书房,从不让我们.....”莫说女眷,这老爷的书房,连亲生子嗣都不让进去,但她以前趁老爷不在的时候偷偷进去过,除了书,倒也没别的东西。
沈米娥皱起眉头,一声冷哼,那知府夫人瞬间改了语气,“呵呵,姐姐,我这就亲自带你过去。”
住进知府府衙的当晚,等到府内的人都睡了,沈米娥带着一家老小,开始检查书房。
“你们仔细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暗格密道之类的东西。”
何许青同青青一脸的不情愿,但在沈米娥的威逼利诱之下,手上倒也不闲着。
至于老三,那叫一个卖力,“母亲,你当时怎么不问问,这知府将赃银藏在了何处?”若问清楚了,也不至于让他们大费周章,还装作是那知府的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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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米娥冲着老三翻了个死鱼眼,“你傻啊,若直接问知府,那他定能猜到我之所图,万一死之前在皇帝面前反咬我一口怎么办?”
“等到官兵抄家时,我们大可以找个借口,说是李哲派来搜集证据的,到时候也好脱身。”
青青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不过祖母,金银财宝,一般都放在府中的库房里,与其在这里找,倒不如问那夫人拿了钥匙,直接去库房。”
沈米娥摇头,“你可曾仔细观察?”
“观察什么?”
“那知府夫人,以及府中的小姐今日的穿着打扮,还有身上所带的饰品?”来此之前,她曾向客栈老板打听过知府的为人!
那客栈老板说,这知府大人是个清廉正直的好官,家中只有一房正妻和一名妾室,府内的下人加起来不过才十多人,从没见他去酒楼、玉器店等地方高价的地方消费过。
今日在大厅中,沈米娥瞧见那知府夫人穿的颇为寒酸,衣服的颜色暗沉,样式也有些过时,头上只有一支简单的木簪子。
而那知府嫡女身上的衣裳虽然看起来质地不错,但是仔细一看,可以发现已经有一些磨损和褪色的痕迹,显然是穿了好几年的衣裳,不仅如此,手腕上还带着一只假玉镯。
知府贪污了那么多银子,不敢在外人面前露富,所以才将自己装扮成一个清廉的人,那可以说得过去。
但府内的夫人和小姐,她们可都是女人,试问哪个有钱的女人,会穿戴假首饰?
显而易见,这知府夫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富的流油。
就在众人四下搜寻的时候,屋门外突然传出了脚步声,众人一惊,立马吓得躲在了书架后面。
好在门外那人轻轻说了句,“是我!”
来人正是何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