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那外面的人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尤其那跪在尸体旁的家眷,哭的更厉害了。
“苍天啊,大家快来看看,这玉春堂的药毒死了人,里面的人还有说有笑,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那跪在身体旁的老婆子,演技再创新高,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看着那躺在地上那被白布遮掩的小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这孩子怎么会这样?太可怜了!”有人叹息道。
“是啊,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另一人道。
“玉春堂卖假药害死人命,简直天理难容!”又一人愤怒地说道。
这时,人群中不知哪个女人突然悲愤了句,“可恨,玉春堂背后的主子是永昌侯府,是我们得罪不起的!等工部侍郎回来,我们定要进宫面圣,为这可怜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
人们议论纷纷,一时间,现场气氛凝重,而这永昌侯府,又一次变成众矢之的。
何许青叹了一口气,心知此人定然死的蹊跷,但无论是工部侍郎家的孩子,还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纵有千般仇恨......那想要对付永昌侯府的背后之人,也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一个活生生的性命下赌注啊?
那孩子还这么年轻,前途无量,却死的不明不白。
何许青深吸了一口气,握紧拳头,“母亲,外面哭喊着的家属,正是工部侍郎府中的婆子,此时,工部侍郎应该去上朝了,但若让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死了,又知道这玉春堂是咱们侯府的产业,免不得要告到陛下那去。”
“母亲,此事,您一定要妥善解决。”为那可怜的孩子找回一个公道。
何许青这般说着,说的好像沈米娥能尽早解决一样,她当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祸及人命的事,都不是小事,而且死的是工部侍郎家孩子,工部侍郎是正四品官员,莫说儿子死了,哪怕是府中的小妾死了,都不会善罢甘休。
沈米娥虽然是个反派,但她最痛恨的莫过于,正反派之间的斗争,祸及到无辜人。
她冷着脸,问了句,“宋大人,确定这孩子是被我玉春堂卖的醒脑水给毒死的?”
黑脸宋点了点头,面色有些沉重,更将手中用白布包裹那罐子放在桌上,
“沈老夫人,报案人说,此子今日早晨喷了这瓶醒脑水后,突然口吐白沫,仅仅半个时辰的时间,便中毒而亡,本官查过,此子眼唇发黑,死因确实是中了剧毒,而那死亡时辰,也对上了。”
更甚,“这瓶玉春堂出售的醒脑水里,也查出了剧毒。”
沈米娥的目光,看向了桌上的醒脑水,又看向了桌上盘子里的老鼠,鼠尸都僵硬了!
而这瓶醒脑水,也的的确确是她玉春堂的东西,做不得假。
因为沈米娥研制出来的东西,与旁的药房卖的装药水的罐子并不一样,那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是现代才有的喷雾,其瓶口上更有拧住瓶盖的螺旋环设计......
她叹了口气,还是头一次觉着事情陷入了死局,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