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许青:“......”
“母亲,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这萧景寻如何处置?您倒是拿个主意,不要在这儿抢白云道长的吃饭家伙了。”
老二媳妇一把夺下沈米娥手中的铃铛,直接把人拉拽进了大厅。
好在那婆子的尸体,已经被处理掉了,但她总感觉这厅内阴森森的。
“萧景寻呢???”
直到沈米娥一句话问出口,众人才发现,萧景寻居然不见了,前脚他还在大厅里看着婆子的尸体,后脚就凭空消失了?
“去哪了,是不是知道自己有罪,提前跑路了。”
“我看直接报官吧,让人在扬州的官道上截着,保证一抓一个准儿!!!”
“母亲,就算他是老侯爷的儿子,但诬陷侯爷,祸害永昌侯府的罪是板上钉钉不容反驳!!!”
“说得对,母亲,直接将他逐出家门,在报官,将他抓进牢狱里,关上个八十年,到死在放出来......”
众人义愤填膺,说了半晌,但不见沈米娥支声,这么抬头一看。
竟发现,自家的婆母正在揣着佛珠、木牌等东西,往脖子上套,已经挂了三件,如今正在戴第四件。
“母亲!!!”
沈米娥没好气的白了老二媳妇一眼,“此事针对的是景然,景然又不是你家夫君,你着急个什么劲儿?”
何许青目光一顿,站出来说道:“母亲,我看弟妹言之有理,此事非同小可,可不是那包庇小妾,纵容二爷、三爷犯错能比的。”
老二、老三脸色一僵!
沈米娥将最后一串佛珠带上,不忙不忙的喝了杯茶,“不用着急,他这不是回来了吗?”
回来了?众人心头一惊,因为回来的不仅是萧景寻,还有李凄凄。
李凄凄来此处做什么???
先不管李凄凄,此刻的萧景寻光裸着上半身,背着一根布满了尖刺的荆棘,在进入大厅后,直接跪在了沈米娥身前。
“老夫人,景寻有罪,听了小人之言,冤枉了侯爷,现来负荆请罪!!!”
沈米娥眯了眯眼睛,并未开口,倒是一旁的好大儿,都快被气笑了,他的身份差点不保,来这么一招负荆请罪就算完了???天下,哪有这般好事?
“母亲,您腿脚不方便,今日,儿便以侯爷的身份,先打这挖父坟墓的不孝子五十大棍!!!”
“来人啊,请家法!!!”等将这厮打个半死不活,出了心头的恶气,在报官不迟!!!
萧景然心中是这么想着,但没想到,在“家法”二字说出口后,一旁的李凄凄,居然直接跪在了他的身前,
“侯爷,九爷他也是无心之过,还望你手下留情,不要冲动啊!!!”说是跪,但李凄凄的指甲死死的掐着好大儿的大腿,眼睛都快要眨出火星了。
不用多问,当萧景寻带着李凄凄一起进入厅堂的时候,沈米娥就知道,这李凄凄罪臣之后的身份,已然被此人发现了。
小说里,并没有这一幕,萧景寻直接将证据交给了何许青,但今日......
她选择先静观其变。
可奈何好大儿的理解能力有些差,不明白她的妾室,为别人的男人求情作甚,那颗崇尚真爱的幼小心灵,直接受了重伤。
“凄凄,你可知,此人,要置我于死地,你如今,还帮他求情???”
“求情便罢了,你捏我大腿作甚?”
“勾引夫君那套平时有用,今日可不行!!!”
站在后方位置的几位夫人,急忙低下了头,这么严肃的场合,一定不能笑,一定不能!!!
李凄凄着急的都快哭了,这萧景然,怎么如此笨,看不懂她的意思不说,谁在大白天的就勾引人?
“景然!!!”
“就当妾身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追究了好不好,不然他,不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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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什么???”谁家的妾室,帮一个外男同自家夫君作对?气急败坏的何许青直接冲出去,但教养良好的她并没有扇李凄凄一个耳光,而是推了她一把。
也不知是手劲过大,还是李凄凄身子弱,这一推,竟然把李凄凄推倒在了地上,甚至还原地翻滚了一圈,捂着肩膀就开始痛嚎。
“主母,妾身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但你是练武之人,也不能这般打的要了我的命啊!!!”
“景然,景然,我活不成了!!!”
萧景然瞬间就急了,都忘了正跪在一旁的萧景寻,怒视着何许青,“你在做什么???”
何许青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向一旁痛苦嚎叫的李凄凄,一脸无辜,“我没有,我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没有下重手!!!”
说到此处,她话音顿了顿,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夫君:“景然,我这般做,都是为了你,你如今还要包庇她???”
“我没有包庇她,但也绝不允许你公报私仇!!!”
眼看着这审问大会,变成了夫妻二人争吵大会,沈米娥无语了,重重一拍桌子!
“来人,快给凄凄请大夫,要城中那家最会施针灸术的,让大夫带上比手指头还粗的针过来,好好给凄凄扎上二十八针!!!”
下人还未走出厅堂,神奇的是,李凄凄一听扎针二字,瞬间就痊愈了,直接从地上爬起来,一脸迷惑的活动了下胳膊。
呵呵一笑,“哎,怎么回事,刚刚还疼的厉害,现在又好了,算了景然,妾身贱命一条,若因为我让你们夫妻二人离心,那妾身还不如投江算了。”
萧景然:“凄凄......”
沈米娥:“别凄凄、惨惨、戚戚了,你们仨现在就去外头吵去!!!”
她注视着萧景寻,以一种压迫似的口吻问道,
“在处罚前,老身只想问问,你从扬州来京城不久,到底是何人同你说,老侯爷死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