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载坖说要上疏跟皇上说奴尔干都司山货生意谈成的事,张恒就笑道:“赶紧上疏吧,夜长梦多,我也担心那严世蕃再找奴尔干都司山货生意的毛病。”
张恒此言一出,朱载坖也有点紧张了,不过他还是强行压住了担心神色 待到送高拱和陈以勤二位先生出裕王府回家后,张恒刚准备顺便回府,却被朱载坖拦住道:“等等,我还有事跟你商议。”说着,朱载坖就把张恒拉到了偏殿。
张恒见朱载坖神秘兮兮的有些诧异,不由好奇道:“咋滴,你还有啥秘密的事要我去办啊?”
朱载坖闻言,当即愁上心来,并说道:“你还真说对了,我最近一直在想个事,你说我要是争位失败该咋办?”
张恒闻言立刻十分自信地说道:“争位失败?那绝对不可能!朱兄,你最近主持的南洋海贸之事蒸蒸日上,皇上也十分看好,你还担心啥咧?”
朱载坖闻言神色稍微放松了些,不过他还是说道:“说得轻巧,景王现在有严嵩和严世蕃竭力扶持,此前景王所提的前去日本申饬倭寇的事也办得很漂亮,再加上景王一向擅长讨父皇欢心,我实在有点心虚啊。”
见朱载坖这么担心,张恒就笑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嘛,难怪朱兄让高先生和陈先生二位先回去,你肯定是害怕二位先生说你初心不坚是不?”
朱载坖闻言先是轻叹了口气,随后他又瞄了一眼摊在书案上的南洋舆图,随后便神秘兮兮地对张恒说道:“其实啊,我想的是,去亚墨利加航路的事。”
朱载坖此言一出,张恒倒吸一口凉气,随即说道:“啊?朱兄,你真想着找退路啊,你可别吓我啊!”
见张恒这么多怨言,朱载坖也只好收敛点,只见他赶紧圆道:“哎呀,不要少见多怪嘛,你想啊,哪怕是不想着退路,我要是把亚墨利加航路打探出来,再把东弗朗机国在亚墨利加大发其财的事跟父皇一说,我是不是又有一桩大功到手啦?”
听朱载坖这么一忽悠,张恒觉得好歹也有点道理,再说了,现在皇位之争胜负未定,无论如何都得争取有利之势,而这亚墨利加之事若是探明,有南洋海贸之事珠玉在前,怎么的皇上也会更重视裕王嘛!
这么一想,张恒当即说道:“哎呀朱兄,我发现你最近又聪明好多啊,我们这些帮你办事的兄弟对朱兄是越来越放心了,既然如此,打探亚墨利加的事我立刻就让鼎海商行的大掌柜张琏亲自去办,你且放宽心吧!”
朱载坖见张恒同意了自己的主意,当即就笑呵呵地说道:“这就对喽,你且先把亚墨利加的航路打听出来,我就心安啦,嘿嘿。”
既然答应了朱载坖,张恒就知道怎么做了,他回府后,当晚就奋笔疾书,把给张琏的信给写好了。
这时鞠荷正忙着带孩子,姜莉见张恒这么久还没入睡,她就悄悄来到书房,见张恒才把书信叠好,姜莉就笑道:“这么晚了还写信,你最近怎么这么勤快?”
张恒闻言便顺口说道:“唉,没办法,朱兄现在正是与景王争位之时,我不勤快哪行啊,哪怕不提荣华富贵,只谈兄弟情义,我也得帮朱兄登位啊。”
见张恒毫无争位的紧张之意反倒满是信心,这种四平八稳的感觉瞬间袭来,让姜莉心中欢喜不已,她顿时笑道:“我不管,等立了功勋,你得帮我讨一个诰命,不能鞠荷有我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