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我哪知道,倭寇一乱,他就带着人去追那个什么罗……罗……”
“罗文文?”
“对!就是罗文文!哎,本来还想着拿个大功劳,结果呢?倭寇主帅给跑了!”
张炬震惊,“啪”的一声巨响,他的手拍在了桌子上,把李威吓得酒都醒了。
“李威!你可知罪?”张炬怒吼道,声音震天。
李威这下是彻底酒醒了,被吓得连忙从凳子上跪下“阁老大人,属……属下不知道犯了何罪?”
“当时你怎么不说崔浩没有冲击倭寇主帅营?反而去追杀罗文文!你可知道,你们坏了大事儿?”张炬怒不可遏,明明那么好的机会,只要杀掉倭寇主帅或者捉住他,就能一劳永逸,而如今,倭寇头子一逃不知道哪天会不会又卷土重来!
“阁老,谅解谅解啊,当时统领可是崔浩,我们都劝了,他不听啊,而且还说主帅营防守严密,我们这点人不一定能成,而倭寇的主心骨是罗文文,因为他原本是帝国军人,对国家军队的情况最了解,所以要先杀他,还让我们别把这事儿说出去,说反正杀了倭寇副统领罗文文也是大功一件,何必多事儿?”
张炬听完,双眼鼓的大大的,充满了血丝,他实在想不通,那么好的机会,崔浩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郭安听到房里有变,立即带着人进来,看到张炬怒发冲冠的情况,连忙抱拳:“阁老大人,何事让您如此动怒?”
“你让他自己说!”张炬说完就转身生气。
李威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郭安的眼珠子转了两圈,说道:“崔浩也是熟谙兵法之人,不会不懂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这其中,想必另有隐情!”
听完这话,张炬的脸色突然转变,转过身子“嗯?”
李威:“莫非……莫非……他们这是?”张炬眉头紧皱,李威的脸上突然充满了恐惧之色“杀人灭口?”
郭安说道:“想必是了!不然,若是能打掉主帅营或者捉住主帅,功劳可比现在大多了!”
“阁老,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立马告知皇上?”
“不可!我们没有证据,一旦说了,不仅会打草惊蛇,还会让皇上以为我要和首辅争权!”
两个月后,锦衣卫收到消息,罗文文的堂弟罗文杰来到京城,想要暗杀崔浩,替他堂哥报仇。
崔浩是入赘的严家,所以一直住在严家,皇上为了严家的安全,就让锦衣卫秘密入驻严家。
同时,在京城秘密抓捕罗文杰,但是没想到,半个月过去了,京城也好,严家也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皇上觉得锦衣卫情报有误,罚了锦衣卫指挥使,然后撤走了严家的锦衣卫。
这天,两个马夫拉着一车蔬菜进入了严府,守门的下人认识其中一个,另一个却不认识,于是问道:“张老头,这是谁啊?”
张老头带着那人一起,抱拳恭敬地说:“这是我远房侄子,来投奔我的,我带他熟悉一下,以后我跑不动了,就是他来给严府送菜!”
“好的,好的,进去吧!”
只是没想到,这想老头的侄子,一进屋内,说想上厕所,就走开了,东走西走,边走边躲,走进了严江儿子的卧室,把一封信放在他儿子的枕头下。
严江儿子看到信大惊,连忙找到老爹严江,严江又叫来崔浩,三人一起商量。
信就是罗文杰写得,内容很简单:“要想你们和罗文文之间的事儿不被发现,就去京城偏僻的座宅院里见面。”
不能不去,因为如果他跑到锦衣卫自首,那一切可就结束了。为了除掉这个祸患,严江让儿子严番前往,崔浩则带人暗中观察,然后把人给悄悄干掉。
严番在规定的时间去了,轻装简行,看着像普通人,只带了四名护卫,到了那座宅院,很偏僻的位置,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按照信中所说敲了九下门。
门很快打开,问道:“先生来此敲锣还是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