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的哥哥从来没将对方放在眼里,他先是在邓格拉尼斯召开盛大的示神仪式,并且请来了除了马鲁纳斯之外,坐镇其余四城的四位大德鲁伊,和那位传言中活了数百年,却始终将真面目笼罩在一身深绿色兜帽罩袍的,常年静坐于厄里特律斯山之巅的神秘大德鲁伊,在他们的一致同意下,我的哥哥宣布赛格莱茵为神弃之人,这个消息传到马鲁纳斯时,很大一部分人都开始怀疑起赛格莱茵的行为是否受到神的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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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的哥哥绝对不会因为内乱而坐视已经兵临城下的卡拉德人,在对马鲁纳斯进行了一系列经济制裁,并且指派了芬·吉尔家族和芬·凯尔纳奇家族对赛格莱茵的部队进行限制后,他带着麾下所有追随至高王旗的勇士们再一次保卫起神圣的乌卡利翁高地。”
“这场战争打了七年,七年的战争使得双方都疲惫不堪,两边各有胜负,然而是我哥哥一直在试图联络斯特吉亚人合并夹击帝国人,瞅准机会的斯特吉亚人也终于下场,最后,德洛修斯不得不和我哥哥签订和平协议,只是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战争最后的获利者会是斯特吉亚人时,德洛修斯那家伙却带着他的具装骑兵将瓦丁斯拉夫的部队碾成了碎片。”
“不管怎么样,战争结束了,而我哥哥也终于腾出手来准备收拾赛格莱茵,这一场战争很快就结束了,费奥纳勇士们用他们的利箭将赛格莱茵的脑袋死死地钉在了马鲁纳斯得城墙上。”
“只是很快,瓦兰迪亚人却试图从精疲力尽的森林之子身上撕下一块肥肉来,洛特林国王带着他的骑士们集结于塔利维尔堡,但是,他从未想过,这场在他看来胜算十足的战争,最终在三年后,会以一根利箭贯穿他的面门而结束,而我的哥哥保留了他们家族拉·诺克亨堡的封地,自己接手了马鲁纳斯,并在数年后,将它作为我美丽可爱的侄女阿尔迦娜的嫁妆,赠给那位幸运的新郎。”
“德泰尔匆匆忙忙接过王位,头疼于国内那些骄纵的男爵,他不得不先和巴旦尼亚议和,随后,我的哥哥终于在一片欢呼中回到了邓格拉尼斯。”
“我见到他时,我已经十六岁了,那个时候的我害怕一切,也憎恨一切,但是当他从王位上走下来,粗糙而温暖的大手拂过我的头顶,我却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温暖——那是来自血脉亲情的羁绊。”
“我的哥哥牵过我的手,将我放在王位上,随后,在他所有的封臣见证下,他宣布我,埃尔贡,埃里尔王的亲弟弟,将是这个森林王国毋庸置疑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说到这里时,埃尔贡脸上洋溢出骄傲的神色,就连腰杆也不自觉挺直了不少。
阿尔扎戈斯默默的听着对方的故事,这是他从未了解过的,他认识埃尔贡时,对方已经成婚,并且是整个邓格拉尼斯城都称赞的谦谦君子。
“所以,这是我哥哥的愿望,他毕生的汗水,毕生努力的结晶。”
埃尔贡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我不会再让巴旦尼亚的人民回到那个无政府的混乱时代,我的爷爷,我的哥哥穷尽一生之力来试图团结统一巴旦尼亚各部落,所以,我不能再掀起一场无意义的内乱。”
“可是,我的族人们并不这么想,他们认为卡拉多格不过是一个粗鄙,可憎的暴发户,我试图打消他们的想法,可是却不想这种情况越演越烈,直到现在,他们将我视为了芬·登吉尔家族的敌人,而这其中,就有我儿子的身影。”
阿尔扎戈斯脸上的表情滞住了,他不可思议的看向埃尔贡,仿佛在怀疑刚刚是否是自己听错了或是对方口误。
然而,埃尔贡只是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眼带泪花。
“我的儿子,塞因,他说我是卡拉多格的仆人,诅咒我死后不得回归森林之神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