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算告诉我,其实你骨子里是一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读书人?”
“哈,你骂的可真脏。”
戈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继续打量着书房的环境,奥列克的书房很宽敞,但与宽敞的空间不成正比的是他书房内少的可怜的的几本书。
不过书架很干净,看起来书的主人很看重这几本书,同时,戈登还注意到几个书架的书架脚旁边有比较清晰的拖拽痕迹。
看起来像是新建成的,或者说是由什么房间改造而成的。
戈登暗自想到。
“所以你大半夜把我喊过来,就为了让我参观一下你这个略显寒酸的书房,或者说为了让我看一下你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当然不是,”奥列克放下手中的纸张,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眼睛“好吧,首先咱们还是先谈正事,关于接下来参与巴旦尼亚的破事的详细计划。”
“你有什么其他想法?”
“当然不是,别开玩笑了,咱们现在可是为那位金帐汗卖命,啧,不得不说卡拉多格那老家伙当初挑人的眼光着实毒辣,所以看在那位可敦的份上,咱们还是实实在在干活比较好。”
戈登疑惑道
“那既然这样,巴旦尼亚人跟我们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吗?怎么,你别跟我说你没收到他们的信。”
“嗯,是啊,巴旦尼亚人的计划,打一些不痛不痒的丛林埋伏,搞一些他们最喜欢的林间突袭,哼,几百年了,他们不一直都是那副德行吗?”
戈登摊了摊手,有些无奈道
“好吧,我确实得承认巴旦尼亚人的手段确实有些……落后?但是他们就是凭借着这落后的手段死死守住了这片高地几百年不是吗?毕竟我们总不可能在高地北部那开阔的地带,直面瓦兰迪亚人和帝国人的骑兵吧,我们没有任何优势的。”
“对于这场仗到底该怎么打,我并没有任何兴趣。”
奥列克站起身,从一旁的酒桌上拿起一大杯啤酒,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之后,他又回过头看向戈登,拿起手中的酒杯对其示意。
“或许你想来一杯?”
“当然。”
奥列克给戈登递去一杯啤酒,随后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说到底了,咱们就是给人家打下手的,只要这边巴旦尼亚人能拖着不败,战略主动权最后就会握在库塞特人手上。”
说着,奥列克露出有些忌惮的神色“有些事你不得不承认,比如那个家伙似乎真的是他们的神派给他们的领导者一样。”
戈登清楚奥列克嘴里说的是谁,虽然他只和拔都见过一面,但他却依旧能从拔都那看似漠然平和的表情中察觉出滔天的杀意和让人窒息的威压。
“就像一只头狼。”
奥列克看向戈登,扬了扬眉笑道
“嗯,不得不说你的比喻很精准。”
“所以按你这么说,这场战争,咱们只需要听从指挥就行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商量的?”
“不不不,准确来说,我说的是在这场战争中会发生的一些额外的事情。”
戈登狐疑的看了一眼奥列克,语气中满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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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奥列克耸了耸肩,有些无奈道
“局势变了,一瞬之间变得我都有些陌生了,说实话,我跟你们家族的来往似乎不是很多,加上你之前对朗瓦德的态度,我有点拿不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戈登静静的看着奥列克,他明白既然今天晚上他会将自己喊来这里,便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果然,奥列克继续开口道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是那位可汗告诉我的,或许远在东边的你对这件事情没什么印象,但他却一直牢牢的记在我的脑海里。”
说着,奥列克将桌子上的纸张递给戈登,同时对他解释道
“大概是在六七年前,该死的,好吧,说实话我也记不清了,反正那次朗瓦德吃饱了撑的要跑去打库塞特,但仅仅是把库塞特北境的城堡围了几个星期之后便无功而返,他总是这样,按理来说,那次同样也没什么稀奇的,但真要说有些不合常理的地方,就是那位可汗突然向我透露了一个秘密。”
戈登一边听着奥列克的叙述,一边扫过那张纸张上的文字,伴随着阅读进行,他的眼睛不自觉的睁大,额角也在不经意间划下一滴汗水。
奥列克意味深长的看着戈登此时的表情,他幽幽地开口道
“时代变了,如今剩余的斯特吉亚家族屈指可数,朗瓦德也被关在巴尔坦罕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所以我如果真的还要想继续深入调查事情的真相,我就只能寄希望于与你们合作。”
戈登此时已经难以抑制住脸上的表情,这张薄薄的纸张上所记载的内容颠覆了他以往对于整个王国的认知,甚至是颠覆了他过去数年对于整个大陆历史的认知。
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奥列克,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的奥列克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语气幽幽道
“我只想知道,我的父亲,我的二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是否还活着,还有我三妹西加惨死的丈夫,我想知道,这一切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