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开笔直而坚定的步伐,每一步仿佛都像是经过精确测量,不偏不倚。
西喀尼斯来到一间会客室门口,随从恭恭敬敬的为他打开了房门,西喀尼斯则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
此时房间里正等待着一位身着蓝底双头鹰罩袍的使者,看见西喀尼斯进来,使者不着痕迹的吞了吞口水,随即站起身用他此生所能做到的最为恭敬的礼仪,向西喀尼斯致意。
西喀尼斯只是略微转动眼珠看了一眼使者,随即步伐毫无半分迟钝,继续走向自己的座位。
以一种略显僵硬机械的姿势坐下后,西喀尼斯挺直着腰板,坐姿端正的询问着眼前的使者
“以拉盖娅女皇的名义,告诉我,皇室的使者,你来到费卡翁城的目的。”
使者如临大敌的讲述着拉盖娅希望西喀尼斯率领军队支援前线战场的事情,使者斟酌着自己的每一个用词,生怕哪里不太恰当,从而惹怒了这位偏执冷酷而又残忍无情的贵族。
所幸西喀尼斯最后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毫无波澜的表情,他接着向使者询问了一些关于战况的详细细节,只是他的语气过于严肃而沉稳,措辞精准,不容置疑。
西喀尼斯紧盯着对方的眼睛,仿佛要确保对方能完全理解并遵循他的每一句话的意思,并做出准确的回答。
使者此刻已经满头大汗,他有些承受不了西喀尼斯冷酷的眼神和冰冷的语气,但好在这场该死的会谈终于是结束了,使者长舒了一口气,逃也似的连忙行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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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使者离开后,西喀尼斯对着门外喊了一个侍卫的名字,接着房门被推开,一名站得笔直的侍从恭恭敬敬的对西喀尼斯行礼道
“聆听您的指示,大人。”
“将塔洛斯将军喊来。”
塔洛斯是西喀尼斯的表兄,西喀尼斯在登临族长之位时不过二十出头,那时族内有许多声音反对过于年轻的西喀尼斯,而在这群人之中,只有塔洛斯是西喀尼斯坚定的支持者。
之后西喀尼斯以残酷而血腥的手段镇压了族内一切反对者,只留下塔洛斯这一支血脉旁系。
“大人,您找我?”
塔洛斯本是不太拘泥一格的性子,但是他所信奉的统治者严酷而肃穆,所以他也会在西喀尼斯面前收起自己玩世不恭的一面。
“那个娘们,”西喀尼斯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似乎还有些愠怒。“刚刚在密泽亚送葬了我们帝国的三万大军,而今,他派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使者过来妄想我率领军队去帮他处理这烂摊子。”
“那您的意思是?”
“是的,我们当然要去,但这不是因为我有多么爱他,他仅仅是出于我曾经向阿雷尼科斯宣誓效忠时的誓言,我对帝国有这个责任和义务。”
西喀尼斯站起了身,将自己的族长印信递给了塔洛斯
“以我的名义召集封地内所有部队,同时向摩雷尼亚堡发去渡鸦,让阿巴吕托斯即刻带领部队前来费卡翁会合。”
“那个蠢货在战场上所丢失的帝国的尊严,我会将他亲手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