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彩云路,我竟然有些欣喜,我好想给老妈打个电话,但我完全忘了我和李艺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联系的事实。
想到此,我有些担忧,担忧李艺会不会在医院,在等待红灯的时刻,打开微信,将“加我为朋友时需要验证”关闭。我在想,如果上次请求我通过,今天我是不是不用这么担心?我已经不管不顾了。
在车上我又一次打通了李艺的电话,这次接通了。
“李艺,是我,你现在在哪儿?”
“有事吗?”
“有有有,我现在快要到螺狮湾了,你给我说一下你现在在哪儿?”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有事就在电话里说吧,我们不方便见面。”
我这才从兴奋中回过神,怀了我的孩子又怎么样?我还记得李艺找到我的时候,我一句一句地说过“我们已经完了,我回不去了”。但现在一听到孩子的事,我就找不到方向了。此刻我好像清醒了,我问自己该怎么办?
就在我懊悔之际,李艺挂断了电话。我将车停在路边,又拨打了过去,但李艺已经把手机关机了,我知道她这是不想我找到她。
我打开微信,认认真真地打了一段文字,打完后,我又找不到理由给她发过去,最后又删除,只发了“我们见见面谈谈好吗?”
随后又启动车子朝着呈贡而去,但到了呈贡,我第一时间想着的便是医院。我将车停在医院的车库,来到一张靠椅上坐下,给赵云荣发了信息,我想通过她知道李艺的位置。
但结果让我失望了,赵云荣表示,她只是在上周见过李艺,具体住哪儿她也不知道。
我又一次笑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的举动有多可笑。前任怀了我的孩子,我要干什么?我要她帮我生下来,然后她走她的阳关道?我带着孩子过我的独木桥?人家凭什么?
我又想起我和李艺的点点滴滴,在心里,李艺还在那儿站着,但我就是忽视了。想着在法院她头都没有回的离开的画面,我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个烂人,一个渣渣,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我在冰冷的长椅上坐到晚上九点,看着那些穿梭在医院病人的家属,他们脸上没有一点喜悦,我才感觉到我处在一个冰冷的环境里。
我知道我和李艺已经不是两个月前了,哪怕是我想道个歉都已经变得奢侈,我起身去地下车库拿了车,又漫无目的地回到住处。
进了屋,见江雪在沙发上坐着,我在她旁边坐下。
“哥,你又去加班了?”
“没有,出去了一下。”
“吃饭没?”
对呀,江雪说起来我才想起,我还没有吃饭,但还是回道:“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