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仗嘛,王府仪仗队长而已,负责个护卫事宜的,哪儿有什么油水呢?
陆家库房中的银锭子,那正经是多年积蓄所得,每一笔陆松都清晰记得怎么来的。
而今哗啦一下和泄洪一样直接拉走了四千两,后续还得再花,这是比特娘土匪还土匪的做法,令陆松是丝毫没有泄洪快感,有的只是对文官们逐渐加深的怨念。
老爷子一拍桌子腾一下站了起来“这一家要这么多!抢钱啊!”他老人家心情和陆松差不多,大抵就是那种路遇劫匪的感觉。
“可不就是抢钱吗?五百两才是起步价,那个姓周的童生先一直到加价码到三千两之前都不带看一眼的,饶是后来给了那块破墨之后,也还交出去一千两才算办成事情。”
陆墀得闻此言,咬了咬牙说道“周家家里那位乃是礼部给事中,这个职位在杨党中也算是位置重要的了,算是特例,他一句话顶的上旁人十句话,这给了就给了,能说上话的怎么也亏不了,后面人断不会有如此价码。”想了一下,紧接着作出另外一番决定“这么着,你明天写一封信给我,具体内容就写,感念周给事做官为民,造福一方,陆家佩服不已,谅周家家用度日维艰,拿出三千两银票,为君之家人补贴家用,另备上一千两白银奉上,为君日常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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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松眼睛一亮“爹,可是你回京的时候给那周给事送过去?”
“正是如此,总不能教咱们家这么多银子丢出去连点水花声都没有吧!那姓周的怎么也得有回音才行,你小子注意点,此事不可假他人之手,用词也得漂亮一些,最好那些个拍马屁,歌功颂德的话整多些。”
“儿子晓得。”
陆墀左右踱步了一小会儿,良久之后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又说道“家里再支应三百两银子出来,然后派人去江南之地搜集一下唐寅的画,不一定够,这样,从我那边再拿二百两,尽量,嗯,尽量多搞些侍女图回来。”
(ps:唐寅就是唐伯虎,这位仁兄在非常年轻的时候就达到了以才子之名动江南这个境界,而在科举舞弊案上倒了血霉,从此仕途断绝希望之后,他就将心中的苦闷与不甘以诗词画作的方式表达出来,迅速成为了明朝着名的画家,书法家以及诗人,而且随着年纪越长,心中苦闷与绝望越深,写诗作画的能力就越厉害。)
陆松疑惑问道“侍女图这等画作,杨廷和那一系的清流贵官也会收?”
陆墀看了一眼陆松,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我总觉得,依照当今圣上的脾性,文官们只可能是一时得意,不会是一世得意,肯定还会有那些个谄媚功夫深厚的人要上位......无论如何,多手准备总不会错,防止后上台之人乱下刀子再波及到咱们家。”
陆松闻言,目中突有贪婪一闪而过,他想对父亲说的是,何不自己做那讨好皇帝的角色呢?那样陆家岂不能够迅速得势吗?毕竟就算是谄媚上位的机会,也是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不过,这话刚到嘴边,就被他强行吞了回去,理智重新回到了脑袋里。
迫使他收住此言的理由更简单,因为老陆家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他娘是藩王家的人,皇帝就算是在昏,那也得是疯了才会取一个藩王的下属当自己的近臣宠臣。
万一那边藩王要造反,这个先前藩王的下属给你一刀,你这做皇帝的上哪儿哭去?
陆松甩了甩险些被贪念冲昏的脑袋,他知道自己产生这个想法的原因,因为朱厚照先生的喜好简直太明显了,大家都能瞧出来皇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