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夜，小石头上午在家补眠，年轻人恢复得快，眯了一会儿疲惫便烟消云散。

看看桌上的老座钟，到了饭点儿。

起身漱口洗脸，向食堂走去。正好在楼下碰到老村医和王叔，打招呼后三人结伴而行。

“早上的那位病人，意识恢复了吗？”小石头边走边问。

老村医用点头示意：“清醒了，但精神头不大好。长年吃那些药丸和草根，上了瘾，这才冒险碰了些不该碰的东西，再加上酒醉才引发的抽搐。”

“她的舌头昨天咬伤了，一句话也不说，我觉得她有心病。眼神呆滞，好像啥都没看见似的。”老村医接着说。

“回头让专治头疼脚痛的老中医来看看，反正医药费都出够了。”小石头笑道。

闻言，老村医捂脸苦笑，“这事儿一闹开，现在全村的人都知道我是爱喝茶闲聊的人。大家都传救护队的两个医生，一个洁身自好连小孩子都不糊弄，一个流连茶馆跟一群狐朋狗友混。你看今儿早晨李嫂那眼神，我都不敢看呢。”

正说着，格林和李嫂恰好从对面走过。

李嫂见到老村医冷笑一声，迅速绕道走开了。

老村医：……

小石头忍住笑拍了拍老村医的肩膀，“没事儿，解释清楚就好了。”

上回老村医和李嫂联手救了一个孕妇和小孩之后，两人关系突飞猛进。眼看就要修成正果了，这下好了，如今又多了一个坎，老村医只好自己想法子了。

午饭后，小石头照例去了病房巡查一番。小莉莎还在为情所困，小柯的手恢复得很好，虽然还动不了，但这孩子倒是很会给自己找乐子。至于那位十天内动了三次手术的老马克，已经可以出院了。见到小石头，肚子还会疼，半麻留下的后遗症呢。

说到这位癫痫病患者，正是魏如兰。当初接手魏如兰的时候，交接还没完，所以按村里的规矩，她也算是小石头负责的病人了。

“石大夫。”

“卡特大夫。”

“病人在哪？”

“您跟我来。”

那时节，中西医结合刚刚兴起，卡特大夫对癫痫等病症尤为感兴趣。

当他们到魏如兰床前时，正见莉莉皱眉对她说话。

“魏小姐，不论您有什么心事，可千万别再糟蹋自己的身体了。昨晚上犯病时石大夫差点把您的骨头按断才把你救过来，要是再发作，怕是就没这么简单的事了！”

护士莉莉手里拿着药，一手插腰，样子挺像教训人的反派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