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凭借平定四皇子部众叛乱,立下汗马功劳,金殿封王。
加之母族郑家常年把持大郢军权,地位斐然。他因此是公认的,在众多皇子中能与东宫平分秋色的一位。
柳醉玉心脏一下子提起来,心道:我还什么都没做,这人怎么就找上门来了?
她按捺下心中暗涌,面上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疑惑:
“这位公子你好。你是……学院的学长吗?”
赵北宸微微一愣,想起自己并未着官服或华服,两人也未曾仔细打过招呼,连先前寿宴这人也早早便溜走了,心道柳家这小孩儿没认出自己。
他便道:“学长的确是,或者叫‘师兄’也并无不妥。”
看着眼前的小孩儿迷惑更甚,赵北宸道:
“你不认识我也正常。毕竟,先前我见你时,你还只是襁褓婴儿的年纪。我与你父亲相识,他算是我半个师傅,你叫我一声师兄,是应该的。”
说起这个,赵北宸与柳家还有一层关系。
赵北宸十来岁的时候,曾到柳府跟随柳衡山练武两年,柳衡山算是他的武学师傅之一,所以赵北宸说,柳醉玉可以称呼他“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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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醉玉想了想,露出恍然的神色:“哦!您难道是裕王殿下?”
赵北宸轻笑。
柳醉玉立马要跪下:“参见……”
“不必。”赵北宸用力将她直接托起来。
“这里是书院,又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如此称呼。何况,方才你练刀,我见两脚触地力度不一,想来是有伤,要多加注意,不必行礼了。”
柳醉玉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紧张与无措掩饰不住她的激动和笑容:
“多谢王爷!”
“嗯?”赵北宸眉尖微挑,“还叫王爷?”
“那……师兄好!”柳醉玉乖巧地改口。
赵北宸眸光微深,稀罕地看着他:
“真是乖巧。这性子,跟柳将军那脾气可一点都不像。”
柳醉玉笑容一僵,挠挠头道:“我其实,不太记得阿爹的性子了。”
自诩圆滑的赵北宸一时没接住话,空了一下后,果断转移话题:“咳,醉玉,听说,再过二十来天,你要与程颐比武?”
柳醉玉点点头:“是,我答应了。”
“你可有把握?”赵北宸温和地问道。
柳醉玉诚实地摇摇头。
这毫不掩饰的模样让赵北宸又笑出声:“无妨,还有时间练,不用太紧张。”
赵北宸看看她手里的长刀:“你这是在熟悉长刀?方才练的是八式破锋刀吧?”
“是。”
柳醉玉道:“凡是练刀之人,九成以上都练过八式破锋刀。我接触刀法不多,听闻程颐便是用刀,所以也想练练,找找门路。”
赵北宸伸手紧了紧束袖,道:
“看你这刀法生疏,这么练下去成效甚微。你若不介意,可愿让师兄我陪你过几招?”
柳醉玉一愣,努力掩饰着面上的狂喜:“可、可以吗?”
赵北宸也没想她会拒绝,到兵器架那边取了另一把长刀。
柳醉玉拖着刀到他身边,起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请师兄赐教。”
柳醉玉的兴奋真真切切,这可是不可多得的见识赵北宸实力的机会!说起刀剑,赵北宸比她更擅长,他愿意指教,她有什么不乐意?
“别心急。”赵北宸掂量着手中长刀,适应着它的重量。
“说起来,这八式破锋刀还是柳师父教我的,当年本……我在柳师父手下,可是吃了不少苦头才练会这部刀法的。你确定做好准备了吗?我不会手下留情。”
柳醉玉深呼吸一口气,点点头:“做好准备了。”
赵北宸简单伸展肩背,又拧转腰身,抬腿轻踢。
暮春天渐热,他穿得不多,除去遮掩的双腿,被腰带扣住的腰腹和裹在春衫中的肩背肌理分明,流畅有力的线条透过布料,若隐若现,十足的英武有力。
加上那张俊朗的容颜,简直是无数女子的梦中情人。
怪不得即便他凶名在外,仍旧惹得诸多女子爱慕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