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眉头微挑，在他的记忆里，鲛人族已经灭族了。

“我当时和你的关系并不好，你不记得？”

慕清黎冷哼一声，前世鲛人族灭族时，她和北冥夜还是死对头的关系。

北冥夜一时无言，但嘴比大脑反应快，脱口而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谁让当时你是传言中的那个女魔头……”

慕清黎瞪了他一眼，推开他自己离开了。

北冥夜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弥补。

“黎儿……我真不是故意的！”

慕清黎不理他。

北冥夜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记忆，脸上五颜六色的：“你是不是想起我偷看你洗澡的事情了？我发誓，我不是真心想看的！当时大家都在议论你，我只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慕清黎咬牙切齿：“我让你说了嘛，你就说！”

上辈子的北冥夜和这一世的十分不同，就是一个纨绔！而且是个有能力的纨绔！

当然，自己记忆中的自己也和现在的自己不同，上辈子确实是个女魔头。

但是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的女魔头，她一手毒药让修仙界的那些人无药可解，私下里给她取了个女魔头的称号。

北冥夜觉得非常委屈：“黎儿，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觉得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我！一心一意只有你。”

慕清黎也不知道为何重来一次，两人的性格和前世都不一样，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在修炼方面两人都是天才。

慕清黎看了他一眼，决定暂时先原谅他：“就原谅你这一次，以后不许再提了！”

北冥夜这叫勾起一抹弧度，立刻跟上了慕清黎的步伐：“我保证不再提了。”

根据上次的记忆，慕清黎很快来到了老鲛人的住所，但是慕清黎觉得很奇怪，小鲛人平时那么活泼，都来到宫殿了也没见到她。

“小鲛人？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但是慕清黎隐约听到了有人小声哭泣的声音。

声音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慕清黎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立刻循着声音的方向飞奔而去。

北冥夜也紧紧的跟在她后面，在慕清黎推门而入的一刹那也跟了进去。

哭泣的正是小鲛人，她看到慕清黎闯进来时，哭的动作停止了一瞬，转而哭的更加狠了：“呜呜呜，姐姐，爷爷，爷爷……”

小鲛人哭的泣不成声，说出的话也不完整，但是慕清黎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老鲛人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甚至呼吸都很微弱。

若不是他的胸膛还在起伏着，慕清黎都会以为他没气了。

老鲛人似乎感受到了慕清黎的气息，闭着的眼睛非常缓慢的睁开了一条缝，艰难的露出了一抹笑容：“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