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好心给他科普：“许多霉变的药材都含有黄曲霉毒素，能致癌。”

“你胡说，我……”

战言易的反驳蹦到嘴边，又被战霆骁严厉的目光给吓住了。

他哼哼唧唧地掏出手机：“别以为随便编个什么理由就能吓住我，老子可是吓大的。”

可是，当他往度娘上一搜，顿时黑了脸。

“这王八羔子还真敢骗我！！”

“他NND那家伙明明说这是最新的一批货，要不是看我长得帅还是战家三少爷，他都舍不得用这么低的价格给我。我……哥！我被骗了！”

战言易眼眸气愤地看着战霆骁，那憋屈的腮帮子鼓鼓的，像个被激怒了的受气包，寻求哥哥的帮助。

姜绾在心中轻轻一叹：【可不就是看你是战家的三少爷么？】

【要换做别人，他也不坑啊！】

战霆骁冷脸：“谁给你介绍的供应商？”

“就……”

支支吾吾，不敢对视二哥的眼睛。

战霆骁的气场陡然又下降了几个度。

在窗外的风声呼呼下，战言易头皮发麻，眼睛通红：“就朋友介绍的。”

“那些天天约着你去夜店的狐朋狗友？”

“哥，我又不是战司昊那傻子，我们是真心想创业，有理想的！”

【得，不怕富四代吃喝玩乐，就怕富四代要创业啊！】

姜绾都没眼看这傻小子了。

【初出茅庐雄心似虎，被人算计了还以为只是一时失察。唉。】

她轻叹了口气，算时间，楼上战晨封的药浴也该泡好了。

于是，不管这兄弟俩，她大步走上楼去。

战霆骁的手在战言易的面前点了点：“从今天开始，公司你不要去了！什么时候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断了，再来跟我说创业的事。”

“哥……”

……

战晨封没想到，一场药浴，竟让他痛到了怀疑人生。

可是，也正因为这种入骨的痛，他竟奇迹地感受到了腿部的知觉。

虽然很小。

小到好似幻觉。

但，对于一个多年陷入绝望中的病人来说，这已经是黑暗中的一缕曙光。

这不，姜绾一走进房间，就见他热泪盈眶的看着自己的双腿。

那颤抖的双手想要触摸，又怕是海市蜃楼，空欢喜一场。

“怎样，有感觉吗？”姜绾问道。

张婶立马迎上来，一脸担忧地问：“二少奶奶，这药是不是不太对啊，我刚看大少爷难受得很。”

“能感觉到痛？”

“可不是嘛，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地往下掉，我看着都心疼。”

“姜绾，谢谢你。”

“嗯？”

张婶还想问姜绾下回是不是得换药呢，结果一扭头，就对上了战晨封眸子里的感激。

那是一种久违的，能看到希望的微笑。

张婶一见，立刻激动地跑出去给老夫人打电话。

战霆骁也被哥哥这难得的笑容定在原地。

他都想不起来，上次看到大哥笑是什么时候了。

可是，这次，一改昨晚自暴自弃地颓废，他主动向姜绾伸出了手：“帮我把把脉？”

“嗯。”

姜绾挪了把椅子，坐在战晨封的轮椅旁。

一搭上脉，只见周围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怎样？”战霆骁的声音都是带着沙哑的。

他灼灼地看着姜绾收了手，点了点头：“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

姜绾被他那热烈的目光看得不习惯，下巴示意他：“把你哥的裤腿挽上来。”

她拿着小锤子在战晨封的腿上轻轻敲了敲：“有感觉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