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洲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姜绾不只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她竟是亲眼目睹过的……
“师父,后来呢?”
“后来,大批警察进了后山。因为那天晚上暴雨,很多证据都被雨水冲刷。案子成了悬案。而你,也因为受惊过度,高烧不退。”
“绾绾啊!”轨道人语重心长地叹道:“你既然已经忘记了那段记忆,就不要去想了!那个人年纪轻轻地就背负了命案,不会是良配的。”
“我知道。”
只是为什么,听师父提起那段记忆,她的心口会这么痛呢?
遗忘的记忆并没有跟着师父的回忆而想起,反而是,她的心口沉闷得,好像坠着一块大石。
“师父,我出去透透气。”
她挂了电话,起身拿了件披风,踩着棉拖走出了医馆。
晚冬的风冰冷地刮在她苍白的脸颊上。
远处的街景陆陆续续地挂起了红灯笼。
元旦就要到了。
她的生日就在元旦的前一天。
小时候,妈妈说她生来就是迎接新希望的。
可如今,她却好像总被囚困在过去的旋涡中,像个失明的盲人,不知如何前行。
傅砚洲,你为何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
姜绾第二天专心做药膏,傅砚洲也没来。
她让赵佳卉给他送药过去的时候,听说他的气色很差,好像前一天夜里站在窗台前,一直到天亮。
姜绾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小洋楼。
那面向医馆的窗台前有一道黑影闪过。
不知是不是某人见她看去,忽然身子往里躲了躲。
“绾绾,你和傅先生怎么了?”赵佳卉小心翼翼地问,“那傅先生看起来好像很可怜。”
“电话都打过了吗?”
姜绾垂下了眸光,数着手中的药膏转移了话题。
赵佳卉刚要点头说打过了。
忽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仙石小吃街的炒面老板来拿药膏了。
他不好意思地抓着后脑勺说:“姜医生,那天真是抱歉。”
“抱歉什么?”
“您的药膏效果这么好,可我们却不敢相信您。”
“理解的!”
毕竟战家之前出过那样的事情,而她在外人的眼中,还是战家的二少奶奶。
姜绾明白他的顾虑,并不介意。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傅砚洲的意图。
一个当着她的面杀人,逃之夭夭的人,现在又回来,摆着一副深情的面孔盯着她是什么心思?
她不敢细想。
因为一细想,心头就忍不住地抽疼,发颤。
“老板,您预定的是十张,对吗?”
“对!对的!”
炒面老板点着头,看姜绾数出了十张药膏后,又问:“姜医生,我还能再多要些吗?”
“这些已经足够了。”
姜绾说:“按照您的手伤程度,顶多五片就能痊愈。”
但,那老板说的是:“我朋友是开药店的!昨天看了你的药膏后直叹神奇,想问……能不能从你这里进点货。”
“药店?地址有吗?”
“有有有,我发定位给您,您去考察考察好吗?”
“行!”
姜绾并不介意别人转卖她的药膏,但她得看人家的店正不正规,可别像二十年前的战家一样,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