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来了?”
“是啊,真是奇怪,又想接近你又害怕你,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
姜绾确实不知道。
那天听到舒闻闻说他的房间里有很多她中学时期的照片后,她特地打电话去问了校长。
校长很肯定地说:“咱学校没有叫傅砚洲的学生!哎,小姜,咱学校总共就这么点大,有没有这个人我还能记错吗?”
所以,他到底哪儿来的照片?
他们怎么认识的?
……
“九爷,您怎么又给姜医生吓跑了?”
何政急匆匆跟在傅砚洲的身后,看着他每次被姜绾吓得落荒而逃的样子,哭笑不得。
你说,一般都是别人见了九爷闻风丧胆。
怎的到了姜医生这里,画风就变了呢?
“姜医生也就是嘴硬心软,她不会真扎得您半身不遂的。”
“你懂什么?”
“啊?”
何政被傅砚洲冷厉的目光瞪得一愣一愣的。
他确实是不懂,所以才问嘛。
可是,傅砚洲坐上了车,靠在车后座上点了根香烟,却不说话了。
烟雾缭绕,迷离了他那古潭般幽深的眼眸。
没有人知道,他和姜绾是怎么相遇的。
就是他自己,每次想起来也很恍惚。
明明,他是个铁血心肠,见谁都打起十二分防备的人。
可,却因为大树下的惊鸿一瞥,从此陷入魔怔。
是的,魔怔!
他魔怔到每天都会跑到那高高的山坡上,远远地眺望着操场上做操的她。
他魔怔到每次都假装不经意地从她的身边经过,然后被她当做路人也甘之如饴。
小主,
他只是想每天都看到她那阳光灿烂的笑容而已。
可是,等他终于鼓起勇气要和她认识的时候,却总有那么些不合时宜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会儿的他,年纪尚浅。
为了在傅家那群吃人的魔头堆中站稳脚跟,他只能做得比他们更疯魔,更残忍。
所以,当她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时候,正是他拿着利刃,一刀刀刺向敌人的时候。
血腥的画面,吓坏了青春稚嫩的她。
她晕厥了整整三天。
高烧了整整三天。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选择性地遗忘了那场噩梦。
而他也不敢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直到前世的那两次情不自禁……
傅砚洲吐出烟雾。
尼古丁的味道混合着冬天的北风,吹在他冰冷到近乎阴鸷的侧脸上。
何政想提醒他抽烟伤身的话哽在嘴边,默默地将头转了回去。
转而问:“九爷,回古韵斋吗?”
“在这附近买栋房子。”
“啊?现在?”
“对,马上。”
“是!”
何政在心底默默地轻叹了一声,拿起手机。
不多时,姜绾中医馆对面的一栋小洋楼以高出市场价三成的价格,连夜售出。
中医馆中,姜绾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这会儿的她叮嘱赵佳卉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然后,自己转身又进了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