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
为姜绾感到不值。
战霆骁也为姜绾不值。
他以为自己最大程度地给了姜绾补偿,但,真正细说起来,他还是亏欠了姜绾的。
亏欠了太多太多。
“她现在在哪?”
他想她了。
很想很想!
可是,战霆骁的声音落下很久,也没见陈飞说话。
他紧张了起来:“她出事了?”
“没,她好着呢!好酒好菜,还有好帅的小哥哥。”
“你说什么?”
陈飞后面的那句语调很轻,战霆骁听不真切。
只见,陈飞咳了一声,手指擦过鼻尖,声音嘟囔:“没什么,就是她让您好好养病。说既然离婚了,之后她就不过来了。”
陈飞终究还是心软,没说赵佳卉刚发了朋友圈,说她和姜绾在足疗店里嗨皮着呢!
但,战霆骁听着他那句“之后就不过来了”的话,早有准备的心口,还是沉闷得难受。
“好!”
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舒凡术这次敢对他下手,下次没准会是他的家人。
他只是不想她再走前世的老路,再因战家无辜枉死。
他没有错的。
只是,心口怎么那么疼呢?
“老板,您怎么了?”
陈飞看他沉默地别开脸去,一张清俊的面容惨白惨白的,连忙按呼叫铃叫医生。
院长亲自过来查看他的伤势。
一会儿后:“这伤口恢复得也可以啊!姜医生的药疗效很好。伤口比我预期的恢复快。战总,您这是哪里不舒服?”
战霆骁敏感地发现,陈飞说起姜绾的时候,改口叫姜医生了。
院长也叫她姜医生。
曾经,他最介意的“战太太”三个字,从此不再和姜绾画上等号了。
为什么他的心这么难受?
“没事,你们出去。”
他嘴硬地撤退了所有人。
独留自己一个人捂着受伤的心口,难受地蜷缩成一团。
……
第二天。
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
姜绾照样早起。
她伸了伸懒腰,打开中医馆的玻璃对门,迎接美好的——
“谁干的?”
陡然一声冷喝,惊飞树上的小鸟。
赵佳卉咬着牙刷匆匆地从卫生间里出来,突然看到门口的几个喷漆大字,气得脸都紫了!
“谁干的?”
她也跟着姜绾叉腰大吼。
可,门口静悄悄的,只有飘过的乌云同情地凝望了她们一眼。
姜绾气得调门口的监控。
只见昨天半夜里,有几个提着油漆桶和粉刷的中年男子悄摸摸地出现在中医馆的门口。
刷刷不过片刻功夫,她精心装修的中医馆门口便多了几个大字:无!良!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