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起的掌风,冷冷地挥向姜绾。
姜绾的眸光一冷,刚要伸手抓去,却见——
啪!
身前忽然挡来一道高大的身影。
在梁乾君抬手打来的时候,结结实实地接下了这一巴掌。
“战言易?”
“妈,闹够了吗?”
战言易沉痛地看着面前歇斯底里的母亲。
在她愣神看着自己手掌的时候,他沉声说:“我会离开战家出国游学!妈,你做了这么多错事,实在不该继续留在这里了。跟我走吧。”
“你说什么?”
“离开战家,还战家一个太平……”
啪!
又一巴掌,响响亮亮地落在了战言易的脸颊上。
清俊的小伙被打得脸颊高高肿起。
而,梁乾君却红着眼眶痛恨地责备他:“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战言易!战狼集团是你爷爷打下来的产业,凭什么拱手让人?”
她不会走的!
要她像战败的公鸡一样灰头土脸地走人是不可能的!
“我警告你!你要胆敢离开南城半步,我从此再也不认你这个儿子!”
“妈?”
“跟我走!”
“妈?你讲讲道理!”
战言易终究还是被梁乾君给拖走了。
她带来的小股东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晨封,看您的腿没事了我们是真替您高兴。”
“是啊,晨封,你好好的……好好地陪霆骁,我们先走了。”
摸摸鼻子,他们溜得慌乱。
姜绾的心情复杂得很。
她一把扶住战晨封的手臂,看着他虚弱地跌回了轮椅上。
长达十几分钟的站立,是他这会儿的极限。
不过,“集团那边我会回去主持的,弟妹,你放心在这里照顾霆骁,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
他的目光深深地看向玻璃窗里,那个全身插满管子的亲弟弟。
心疼化为动力,他细声呢喃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姜绾默默祈祷地握住了拳头。
一连三天,她都守在了医院里。
时而进去给战霆骁把脉针灸,时而靠在长廊上听着陈飞报告这两天的调查结果。
“大卡车司机也是二十多年前的受害者。当时,他的妻子明明都快满月临盆了,却因为听信了别人的胡话,说吃了那药能顺利生产,不疼不留疤,结果没想到,吃了药后,胎儿突然停止了心跳。”
“他是怎么知道战霆骁的行踪的?”
“有人给他报信。”
陈飞说:“警察抓到他时,他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酒气。我怀疑是有人借着他的酒意,故意怂恿他冲动犯错。”
“谁?”
“司机说,是个男人的,声音浑浊,大概五十来岁。但因为打的是匿名电话,他也没能见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