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一种声音,并且逐渐占据了上风。”杨总长表情沉重,“他们说扈呈祥现在年事已高,即使不采取行动,他也活不几年了。况且他在革命年代立下了赫赫战功,如果对他追责过激,难免造成很大的负面舆情,对我们的事业不利。”
“难道,单凭这些理由,就说动了上层领导?”余放鹤心中着急,打断了杨总长接下来的解释,“扈呈祥现在是国家的癌症,如果不能正本清源,去除病灶,我们的事业又怎能长远发展,快步上前进?”
“放鹤,我知道你有办法,也有手段。”杨总长从余放鹤的神情中,解读出了更深层次的意思,告诫他说:“违反纪律的事情不干,违法的事情更不能干,千万稳住。”
余老将军沉默,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
情势,如同波浪,一高一低地向前发展,没有人知道,波浪最终消失在沙滩上,还是被更大地波浪吞没。
远在西川的风彬和魅影不知道首都发生的几件大事的细节。龙天罡的供述并没有被公开传达,虽然他的猜测偏离事实并太远。那些供述并不能解答他心中最大的疑惑:韩运武与呼斯楞,在陷害虎牙的陷阱中,担任了什么角色。
他现在着实没有心情去考虑首都发生的这些事情,他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了滇云省会春城,先期到达春城的山锦华已经跟穿山甲杀手组织的线人接上头。风彬不想看着兄弟在外面一人冒险,处理完成西川的事务后,暗影队员们化整为零,从蜀都秘密赶到了春城,隐蔽住下来。
穿山甲杀手组织的线人是一个绰号灰狼的赌徒无赖,金马碧鸡坊后面席子营小区的一个普通的小院,是他经常光顾的赌博窝点。在山鸡刚加入凤巢前,跟山鹰一起执行任务时,与灰狼有过几面之缘,算不上熟识,只能说认识,见面能打上招呼。
“鸡兄,等我赢了这盘,回点血!”灰狼呲着黄牙,嘴里叼着一支烟。双手急于抓牌摸牌,没有来的及点上,“今天点背,一次都没有赢。”
“好!”山锦华拿了个小凳,远远坐在门口看着。就像一个进城求人办事的乡下人,神情拘谨。偶尔从里面传来的喧闹声,会让他好奇地扭头看两眼,很快便把目光转移开来,唯恐破坏了赌场地规矩。一个穿着暴露地女服务员在他眼前走来走去,时不时瞥他一眼。
“嘠妞,给鸡哥倒杯茶水,自己人。”灰狼忙里偷闲,对女服务员说道。
嘠妞风情万种地飞了一个白眼,“狼哥的客人,我哪敢怠慢,这就来。”说着扭捏着屁股走进去,端了一杯茶水出来,在山鸡前面故意弯下腰,露出深深的沟壑。茶杯易主的瞬间,她翘起小指,不着声色的在山锦华的手背挠了三下,妩媚一笑。转过身去,屁股扭捏着走了。
山锦华双手捧定杯子,脸上漾起拘谨的笑容,一连串的感谢,先把茶杯放在面前小桌上,拿过小板凳坐下。可能是太过紧张,竟然把茶杯碰翻,茶水撒了一地。
众人为山锦华的狼狈表现逗得哄堂大笑,心中把山锦华看成了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慢慢对他失去了兴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瞬间消失,山锦华的目的达到了。
因为输了钱,灰狼失去继续赌下去的兴趣。把手中的牌扔在桌子上,“不玩了,净XX的输钱了。你们都记着账,明天一并还清。”
众赌徒纷纷表示:明天就明天,我们相信狼哥。
灰狼和山锦华从小院出来。
“狼兄,小弟一事相求。我在前面的余味香定了桌,请狼兄赏脸。”山锦华表现的非常上道,也合乎春城求人办事的规矩,“余味香的汽锅鸡和菌子做的一绝。”
“鸡兄是个美食家,圈里人都知道。”灰狼漫无边际的捧了一句。两人并排着走进了余味香二楼靠窗的包间,可以一边吃,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两人一落座,山锦华便从斗笠掏出一根金条,递给了灰狼,“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事成之后,再重谢狼兄。”
灰狼大笑着把金条在手中掂了掂,满面笑容,“好说,好说,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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