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客栈,大家凑一起低声讨论,眼神鄙夷地看陈耀祖。
“明日谢师宴之后,第二天就启程回永安县,大家准备准备。”
“是,夫子。”
杨夫子揉了揉额头走了。
回了房间,高子赞这才一副侥幸地拍着胸脯。
“还好我听了遇安的劝,把那票烧了。”
王赋生在一旁翻着书,见他这副逃过一劫的模样,“早上发榜的时候,你还可惜烧了票。”
高子赞闻言,讪讪地看着两人。
王赋生这才把今天惊心的事和他们两人说。
“什么?我,我不是把票烧了吗?怎么还会有票在我的书里。”
高子赞惊讶地瞪大双眼。
“遇安就怕这样,把钥匙给了我,让我回来检查一番,本是为了以防万一,岂料还真有。”
高子赞皱眉不解:“那,那些票呢?那也不可能那么多啊,我就押了一张遇安案首,可我亲自烧的票啊。”
“除了陈耀祖还有谁,我回来的时候恰好碰到他在你们门口鬼鬼祟祟的。”
得亏沈遇安半路让他回来,要不然今天高子赞这烂赌的事是板上钉钉了。
高子赞脸上少有出现一丝怒意,双手恨恨捶在桌上。
“可恶,我是刨了陈耀祖的祖坟了吗?他竟然这么害我。”
“你若是被革除功名,顺名而上他可就是秀才了。”
尽管是最后一名,可那也是秀才。
秀才和童生也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待遇。
就那免赋税的好处,可都是看得到的利益。
高子赞怒气冲冲走了出去。
王赋生见沈遇安淡定坐在一旁,“你不去拦着点?”
“这种事谁不生气。”
发发火也属实正常。
很快屋外吵闹的声音响起来,王赋生见沈遇安还是淡定地看书。
“不是,这都闹起来了,你还在这看书?”
“有夫子在,不会太过。”说着沈遇安又翻了一页书。
若不是高子赞被忽悠去了赌坊,那陈耀祖也不会有机会举报。
虽是帮了高子赞,但沈遇安也想让他吃点教训,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
农门学子本就起步难,再不谨言慎行,日后到了官场,稍不注意,可那都是全家老小的命可就危险了。
他因着有上一世,多了一些见识,若不然,说不定也是和高子赞一样。
没办法,他们这些农家子,可不像那些世家子弟能从小耳濡目染,日后靠的只有自己,稍有不慎,将万劫不复。
此事也算是给高子赞敲了一记,长个教训。
没多会儿,高子赞鼻青脸肿,被同窗扯到房间。
见沈遇安和王赋生在喝茶,几人愣了一下。
闹这么大的声响,他们都不出来看一下。
这几位同窗也不走,坐了下来喝茶。
“陈耀祖这人心思也太歹毒了,院试前就给咱们县学的同窗下套,现在又故意污蔑子赞。”
沈遇安看了过去,这人二十多岁,叫房联。
这次院试止步,未曾高中。
这年岁比高子赞还大上好几岁,院试前也跟着陈耀祖他们一起去那温柔乡。
不过到底考了多年,过了正试,可惜覆试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