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打了个招呼,凑到一起聊天。
“书院是进学的地方,整天玩闹,哼。”金子来见他们热热闹闹地聊天,冷哼出声。
吴达转身笑呵呵道:“你要不看你身边这几个跟班,还说我们。”
这群孩子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金子来的跟班也打闹得很。
被说是跟班的人脸色有些不好。
当金子来正要说话的时候,夫子来了。
金子来只能悻悻然坐下。
杜夫子讲课的时候,沈遇安发现这些他都会。
杜夫子教了一会儿,让下面的学子自学。
然后再教还在丙学堂没升到乙学堂的学子们。
沈遇安觉得这样安排有些不合理,但杜夫子教得很顺畅,大约是有了规律,因人而教的效果瞧着还不错。
杜夫子教去年入学的学子的时候,沈遇安在旁边全神贯注。
沈遇安基本只是背诵,至于书籍中的文字含义,沈遇安还是没能掌握的。
所以沈遇安听到之前困惑的地方忍不住也跟着点头。
杜夫子瞥见他这样,沉吟片刻道:
“沈遇安,你到这边来。”
杜夫子指着李清泉他们那一排,丙学堂分成两边。
新学子和去年入学的学子,泾渭分明。
可杜夫子竟然让第一天听课的沈遇安坐到李清泉他们那边去。
新老学子都转头看向沈遇安。
“夫子,为什么沈遇安可以直接去那边?”金子来不服出声道。
“沈遇安的功课进书院前本夫子已经考校过了。”
“你若是已学过,听得懂也可过去。”杜夫子淡淡地看着金子来。
金子来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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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家中已经启蒙过,但是刚刚夫子教师兄那边他听不懂。
正当金子来还在纠结要不要过去的时候,沈遇安把书案挪到李清泉二人边上。
坐下后,沈遇安有些烦闷地看着对面气鼓鼓的金子来。
就算对方长得可爱,名字也可爱,但是一直被找茬的沈遇安也感到烦了。
等散课后,沈遇安直接找了过去,当着众多学子的面问金子来:
“为什么每次找我茬?”
金子来没想到沈遇安这么直接问。
“若是因为那日我没让位给你,只能说是你心眼比针眼还小。”
“且位置本就是我和家人一早排队,等了一个时辰得来的,我为何要白白让与你。”
丙学堂还没走的学子闻言看向金子来。
金子来听到沈遇安的话,气道:“你胡说,那日我家用一两银子和你换的位置,哪里是让你白白让给我的?!”
你们金家不管主仆都是一闹起来就把钱往上涨吗?
那日的管事一开口是十文,谈到后面的时候二十来文,大声嚷嚷的时候说是五十文。
这金子来倒好,直接说是一两银子了。
“那日你们金家的下人从背后推我,若不是我闪得快非得摔了不可,且那人一开始说给我们十文钱把位置让与你,并且出言不逊。”
“不可能,我爹跟金掌事说天气寒凉,你们早早排队也不容易,所以给的一两银子。”
双方各执一词。
然后沈遇安发现,金子来可能还真没说谎。
“好吧,不说银钱之事,就说你家下人出言不逊手脚没个轻重,加上位置本就是我和家人早早排好的,所以金子来,你有什么资格找我茬?”
他不找对方的茬都不错了。
“是啊,金子来,这就有些过了吧,你们金家还仗势欺人啊?”吴达慢悠悠地说。
丙学堂内有几个小孩也跟着出声道:“对啊金子来,这就过分了吧?”
金子来的脸瞬间红温。
沈遇安直接找他说清楚这件事,说明对方极有可能说的是真。
想到这个可能,金子来直接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