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喜欢沈遇安的才能,但又觉得他太过刚直了些。
过刚易折,朝堂波云诡谲,沈遇安如此,到时候树敌无数,恐不好收尾啊。
“已故荣亲王孙女永乐县主草菅人命,虽说死的都是下人,可如此残暴之人,如何当得县主,享大楚食邑。”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荣亲王当年可是和文德帝抢皇位之人,也死于文德帝的手下。
至今荣亲王只有一个孙女活着,文德帝为表仁慈,才赐封为永乐县主。
“沈大人可有证据?永乐县主秉性良善,又是皇亲国戚,若是没有证据,沈大人,污蔑皇亲国戚,此乃大罪。”一位宗亲高声质问。
沈遇安习惯性从衣袖中一掏。
“永乐县主之事微臣没有证据,只是昨夜有人送了一封告密信,只说荣亲王府中,那海棠花下,躺着无数尸骨。”
谁没事送告密信,不过是沈遇安在荣亲王府中查探到的,然后他用左手写的告密信。
“京兆伊去查。”
京兆伊华大人领命下去了,临走前看了一眼沈遇安。
文德帝看向最底下的奏折。
“太仆寺少卿凌大人,宠妾灭妻管教无方,玩忽职守造成战马伤亡二十三匹。”
二十匹马可是不小的损失。
凌大人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在见过之前的几人,他也没狡辩,直接跪下求饶:
“微臣知罪,微臣先前已自掏腰包,补了十多匹马的银钱,还请陛下恕罪。”
最后凌大人被问责,罚俸一年,以补偿朝廷的损失。
当今天子爱重中宫皇后,对此也斥责凌大人宠妾灭妻之事。
刘御史和身侧的御史低声道:“沈大人比我们还会得罪人。”
御史看着正中央的沈遇安点头。
“我看沈大人也是当御史的料。”
“沈大人,这下没有上奏之事了吧?”文德帝无奈地问。
“微臣无事启奏了。”
他又不是闲的故意找事,他不能对付那些女子,还不能对付这些女子的家人么?
总不能故意传谣言坏了女子的名声,沈遇安不想用这样的招式对付人。
永乐县主靠的不过是祖上的荫庇,加上又是个女子,帝王没有为难她罢了。
想到用异能看到的尸骨,此等恶毒的女子,就不该享受百姓的供给。
一退朝。
出了金銮殿,杜学士冲了过来。
“沈遇安,本官哪里得罪了你,你非要参我一本。”
他做的事,不过是些小事,补偿家用罢了。
同一个衙房的同僚谁不知道,可却没人拿这样的事在朝堂之事特意寻事。
“杜学士,你没有得罪于我。”
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龃龉,顶多有时候聊不到一起。
“那你还参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又不是御史。”杜学士不理解沈遇安的做法。
“可下官家中只有一胞姐,自小感情深厚,若再有人到她跟前说那些不着四六的话,本官也不是好惹的。”
沈遇安脸色正正地看着杜学士。
杜学士皱眉,潘风华凑到他身侧:“听闻昨日杜小姐和劳小姐还有永乐县主,去花想容当面劝沈姑娘,绞了头发当姑子或者自缢以保清白。”
杜学士面色一白。
沈遇安瞥了杜学士一眼,想到凌三姑娘出事的时候,对方也是这么说的。
说不定那杜玉枝就是从这老顽固这里学的裹小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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