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司马的安排，武素鑫很是不解，“可是，如此一来，我们对林州形成的威压之势就会减弱，那两座城中，可都有二十万军队，再加上林州还在持续不断增加的军队。一旦对方发现我们撤军，会不会进行反扑，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司马侧了侧首，虽带着面具，但武素鑫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看过来的目光。不由得心头一紧。

“怎么，国师大人，我的担忧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你担忧的问题，我原本以为，你会说如此大的兵力调动你不敢做主，需要上报景帝，等待批复。”

“咳，”表情有些不自然，武素鑫开口道，“我虽是文官，但也研读过兵书。知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不能事事都等皇帝定夺。甚至有些时候，就连主将的话都不能完全听从。”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兵力的调动，我肯定还是会上报，但不必等候批复。”

司马点了点头，“还好，武大人不是什么腐儒。”

腐儒？

咳咳咳，这话也就是身居国师，出身鬼谷的司马敢说。

“贵州和林州，或者说朝廷和南楚的第一次交锋已经结束了，随着入冬，天气转冷，双方会进入僵持阶段。小规模会战会有，但几万人以上的战斗基本不会有了。”

“与其将兵力耗在这里，不如抽调出去，做更有用的事。”

更有用的事？

“国师大人是担心陛下派来的庚辰将军无法顺利进入鬼州？”

庚辰可是一路从北海跟随景帝出来的，是皇帝的左膀右臂，最信任的武将心腹。景帝派其领兵出来，显然是让其建功立业的。这时候安排其他军队过去，岂不是有抢功的嫌疑。

“担忧是有的，毕竟他们只有六万人。火坚军的战力我们谁都没有见过，玄武之盾虽强，但更善于守城。”

武素鑫点了点头，战事，是国之大事，不可儿戏。即使知晓曹景琰派庚辰来的目的，但武素鑫从心底对出身北海的庚辰，并不认同。

司马继续说道，“命曹景岳三十万邢州军，两日内，赶赴贵、鬼边界。”

“那倒不用，有件事或许国师还不知晓，位于贵、鬼边界的鬼州三座雄城之一的南语城，其城主陈四海已经寄来书信，表达了归顺朝廷之意。我们完全可以派兵过去，在南语城和庚辰将军汇合。

以南语城为踏板，攻入鬼州。鬼州一直以来都是游离在大禹王朝核心之外，即使在南楚，也不曾被重视。无论是军力还是政事，可谓是一盘散沙，平定之事，易如反掌。”

司马没有应话，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其他事。

胡雀醒来时，依旧感觉后脖颈处传来的强烈疼痛感。想要用手去揉一揉，却发现自己胳膊动不了。很快，完全转醒的胡雀发现，自己被绳子捆绑在一根柱子上。环顾四周，军帐、马圈、巡逻的士兵······这里显然是一处军营。

“醒了。”

听到侧面有人说话，胡雀侧着身子，用力转动身体。直到他看清了刚刚开口说话的人。

一张简单的木板四方桌，摆着些许酒菜，白奉先同吴靖宇分坐两旁，正在喝酒。

好像是专门坐在这里，等着胡雀醒来。

“卑鄙小人！！！”

“你说什么？！”

吴靖宇听到此人如此说，顿时怒目圆瞪。

“黑脸，你看什么看，有本事把老子松开，看老子不把你脸上的毛给你薅干净！！”

“你！”

白奉先伸手拉住已经怒火中烧的吴靖宇。

“长风，坐下。”

“大哥，这傻大个欺人太甚！”

“坐下，坐下。”

被白奉先拉着坐下，吴靖宇喘着粗气。白奉先则是缓缓起身，不紧不慢的说道，“用石粉迷了你的眼，是我不对，那说我卑鄙，我无话可说。但真要论实力，你是打不过我的，我只不过是不想浪费时间。”

“哼！”胡雀冷哼一声，侧过头去。

“我知道你心中不服，如果不是为了让南语城的百姓免于刀戈，我倒是愿意和你战个痛快！”

“休要在那里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有本事，现在松开我，我们一较高下！！！”

“好！！！”

白奉先一个好字，让吴靖宇和胡雀均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