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桢笑:“为自己辩解什么?都是我的人,纵然我没有做,也拿不出证据,自然,父皇是不会相信我的。”
朱标试探性的看着他:“那你觉得,会是谁呢?”
朱桢摇头:“几位皇兄都曾来过我王府,同我饮酒作乐,所说的,也都是一些寻常的话,无关痛痒,玩的累了,便在王府睡上一晚。”
谁?
朱标:“那都是谁?”
“二皇兄,三皇兄和四皇兄都睡过。”
朱桢抬眸看了眼朱标,仰头又是一口酒。
“斯~”
“你该不会以为,是他们几人中的一个吧。”
朱桢一口否定了:“绝无可能。”
“怎就没可能?”朱标反问他一句,“此事就是冲着我来的,任何细枝末节都有可能是证据。”
“可如此做,未免也……”
接下来的话朱桢没有说,面容也有些许的为难。
朱标一下子就看明白了。
他轻声笑了笑:“你是觉得,我还健在,对英儿下手,达不到目的?”
朱桢点头:“咱们那么多兄弟姐妹里面,就只有你是掌握了实权的,也就只有你,是得到了父皇偏爱的。如今这大明,说是掌控在你手中的也不为过。”
那按道理,就不该和大皇兄为难。
讨好大皇兄反而能得到想要的。
“呵呵。”朱标笑了,那笑容中讽刺意味浓厚。
“这天下就只有一个,皇位亦是如此。只要有心,那什么都能做,哪怕到最后不得好死,也心甘情愿,无不后悔。”
就比如那朱棣。
发动靖难之役后,当上了大明的第三个皇帝。
史书留下的,也没多少负面评价。
可后人看来,这就是篡位。
然,也算千古了。
“再者,从我这里,没有任何入手的机会,不然,你觉得我还能如此安然吗?”
朱桢盯着朱标。
他没有办法说大皇兄的话有问题。
也许,真如大皇兄所言。
朱标:“你且告诉我,谁留宿要多一些。”
朱桢有些许的犹豫。
那模样看得朱标直接生气了。
“朱桢我提醒你,现在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为你洗清嫌疑,若你就这般支支吾吾的,那么这里就是你永久归宿!”
难道,你真的想呆在这里一辈子吗?
朱桢愣了下,苦笑着摇头:“自然是不想的。”
说着,他站起来,对着朱标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那就多谢大皇兄了。”
随即他道:“二皇兄和三皇兄留宿要多一些,但最喜欢来找我玩乐的,是四皇兄。”
朱标:果然他们三个都有问题。
如今明确了方向,那就知道该如何调查了。
朱标端起酒坛和朱桢的碰了下:“你且在这里待着,王府我会替你照料好的。”
朱桢笑得真诚:“谢谢。”
此时此刻,也就只有这两个字,能表达他的心情。
朱标笑着摆摆手:“无妨。”
又和朱桢聊了一会儿,朱标便走了。
回了太子府,他传召毛骧,同时在书房处理了不少的事务。
如今这朝廷,绝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他在做。
细小,凌乱。
纵然能安排人去处置,可到底都得他做决定。
下面的人就不爱做决定,好似生怕一个决定做错了,就要株连全家一般。
他先前用了那么多的方法,可结果呢?毫无意义。
这些家伙,根本就不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