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摩教覆灭的消息在开春时终究还是传到韩斌耳中。

怀中的韩天赐把信件撕的破破烂烂，咿咿呀呀的向老父亲展示着功绩，韩斌只是宠溺的戳戳胖嘟嘟的小脸，温柔的阻止他把碎纸塞进嘴里。

一旁的韩笑也适时的给小跟班递上一个大肉包子，独孤月如要阻止却被韩斌拦下。

“牙都没有怎么吃包子？”

“想咬就让他咬，小孩不都是靠尝一尝来认识事物的吗？再说了，搞不好他想磨牙。”

小天赐对老父亲咯咯一笑，两只小手抱着比他脸还大的包子往嘴里塞，小样子奶凶奶凶的。

独孤月如可不听韩斌歪理，抱过还在和包子拼命的儿子，费了好大劲才抢救出满是口水的肉包。

小天赐看着毫发无伤的肉包，不知是心情沮丧还是不甘心哇哇大哭，直到独孤月如给他吃了另一只包子，才幸福的吮吸着。

韩笑羡慕的看着，她想不起奶奶是什么味道了，似乎也想尝一尝。

揉了揉韩笑的脑袋，韩斌扬手摄过掉落的碎纸在掌中震成粉末，龙血在苗花的调配下免去了令人发狂的副作用，也使功效弱了不少，但还是足够韩斌堪堪进入五重天。

又被周图调教了好一段时间后稳固了境界。

龙血配制数量有限，只能分批服用，两千内卫经过筛选后，已有五百人服用龙血，今天第二批也应该结束闭关，韩斌自然要去看看的。

抱了抱儿子，便拎起不情不愿的韩笑出门去了。

“哥，可不可以不去学堂？”

委屈巴巴的韩笑皱着小脸哀求着，原来她只用跟着韩幢学习，在韩斌答应只要陪好桑朵就可以不用读书后还没开心几天，家里就把她送去了韩庄的学堂。

“不行，学堂的事是爹在管，也是我们家出钱建的，你个韩家大小姐如果不去读书像什么话。”

这个学堂是由韩府直接出钱建的，韩家的庄户在这读书不用花一文钱，而且男女都要入学，但是庄外的人就要出学费。

为了这事，伊阙县令没少登门说什么不患寡而患不均，导致县城百姓对他这个县令颇多怨言。

而韩斌表示，不是他不在县里建学堂，而是朝廷已经和士族谈好要建官塾，崔卢郑三姓已经响应，派出不少族中子弟免费教学。

不过只教到识字阶段，再往后就要开始收学费。

朝廷负责识字阶段的官塾建设和书本，到了后期也是要收学费，这是韩斌给苏珽的提议。

如此一来，既可减少朝廷支出，又可筛选出真正的读书种子，使其继续进修。用后世的话说，这就是分流。

对于缺乏读书天赋的人来说，选择进入各行各业学习生产技能是一种明智而务实的选择。通过学习和掌握各种实用技能，他们可以获得更多的就业机会，并为社会做出贡献。

而苏珽看过韩斌的建议后居然还提出了再教育，也就是给早期分流出去的人再一次能读书的机会。

当然，要收费。

而收费问题韩斌是最担心的，毕竟读书人耻于谈钱的时代，人们特别反感学问与钱财挂钩。

可不知道是不是大唐商业活动逐渐频繁的原因，学费的问题居然得到了各家的全力支持。

想想也是，后世的经济发达，全民免费教育却迟迟无法实施，其中成本就是个天文数字，哪是轻易可以落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