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努尔墨渊猛地一挥手,将旁边的灯油架一把打翻,而后怒目而视,也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
整个大营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其他士兵们都手足无措的地看着这一幕,场面一度尴尬到了极点。
“混账,只不过是官职比我高了些许,就这样当着众人驳我的面子!”
“所以你在怪谁呢!”
正当努尔墨渊在气头上时,维序者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在他的耳边想起。
“这一切不是你的咎由自取吗!”
努尔墨渊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和训斥?!
当即便要反驳,却当回头看到维序者那深邃且带有怒火的眼神时,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毕竟当时维序者已经给自己分析过眼下的形式和可能存在的风险,是自己一意孤行,不听劝阻,才导致了如此惨祸。
“你说的对,是我咎由自取。”
努尔墨渊一瞬间没有了刚才的气势汹汹,一时间两眼失神。
是啊,倘若自己听从维序者的建议,追根究底去查那个烟雾弹的来源,又怎么能给了陈家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山挖开的机会呢?
陈家军设法烧了自己的粮仓,现在仔细想想,也绝不只是为了断他匈奴大军的士气,更多的应该是为了将自己的注意力吸引在那里,萧衡才方便在暗地里搞事情!
“萧衡啊萧衡,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
“与其在这里唉声叹气,你倒是不如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啊,现在如今,我军士气低迷,粮草尽毁,甚至连道路都被泥石流所覆灭,不见踪影,若是绕路而行,十日尚不得愿,这十日的粮草补给我等又能去何处收集啊。”
正当奴尔墨渊不知怎样才好是,另一边的营帐里,完颜大有亦是拔剑四顾心茫然,空有一腔怒火却不知该如何发泄。
完颜大有眉头紧锁,望着帐外士气低迷的营地,也只能摇摇头。
“真是时运不济啊!我制定了如此精妙的战略,却始终无法攻下敌军的防线,这是为什么?明明陈家军早已被我围困了数日,粮食早就该吃完了,现在看起来他们不仅仅是没有任何影响,甚至战力还越打越强,这是为什么!”
“将军,我们都知道,您已经很尽力而为了,这并非您的过错。只是那陈家军,或者说是那萧衡的招数太过强大,我们有时候并不能及时预判,况且还缺乏一些关键的情报……”
完颜大有无奈的叹了口气。
“也许吧,但我总觉得我们好似被命运捉弄。每次进攻眼看就要成功,却总会遭遇一些意外的阻碍。”
“都怪那个萧衡!”
完颜大有的拳头握的青筋突起。
往年派来攻打大炎的将领都是直接挥兵长驱直入。
就算有陈家军在此,也用不了数月便可以带着略夺回来的金银粮食班师回朝,之后便是封官加爵。
怎么到自己这里就冒出个萧衡?
怎么这次就这么难打?
完颜大有还在这里惆怅时,维序者和努尔墨渊走了进来。
两人刚刚如此剧烈的争吵了一番,虽然现在都冷静下来,但场面还是有些尴尬。
“胜败乃兵家常事,咱们都静下心来,仔细思考破敌之策才是关键。”
听着维序者的话,完颜大有和努尔墨渊自然是心理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