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斩翻身骑上战马,左边为乐焚、右边为午绍,麾下三百骑兵,一路穿行东大街,直达东城门。
公孙斩一身银甲,在城门下显得格外亮眼;一双虎目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骑着战马左右环顾身后数百名桀骜不驯的士兵,公孙斩倒也不客气,大声呼喊:“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虽然算不上兄弟!但都是同生共死的袍泽,我也不要求你们服我!今日本将也把话挑明了;我活着就往前冲,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后退半步,我若是死了,你们自行逃窜我也没有意见,一句话!我没死都给跟紧我,听明白了吗?”
“是!”三百骑兵大多都是死士,眼神凶悍异常;虽然有些不服公孙斩的管教。但毕竟是太子的人,宰相门前七品官,多少还是给些面子,只不过有些识字的已经将遗书写好,交托同乡,若是回不去,也算对家人有些交代。
公孙斩催动战马,手持一柄月牙戟,猛夹马腹,胯下战马吃痛,哀鸣一声,撩蹄冲锋。
而东城门下的守军,眼见公孙斩麾下的战马起势,当即怒喝道:“开城门!”
城墙上的蒙道之按着怀中宝剑,听着城下兵卒传令开门,手中令旗猛地挥动道:“弓箭手三波轮射,为骑兵开道,吊桥迅速撤下,放他们过桥!”
“呜呜呜呜!”号角缓缓吹响,原本悬在半空的吊桥,猛然收了绳索,车轮迅速转动,没了阻力的压制,吊桥迅速落下。
两边爬着云梯过河的士兵猛地抬头,只见巨大的吊桥直接从他们头顶上砸落,吓得纷纷向后撤退。
然而他的速度终究是慢了,砰的一声响起,这些士兵不是被砸成肉饼,就是落入河中被倒刺穿胸而过;像是串肉一样,被贯穿了身体。
“驾!”公孙斩一马当先,手中的月牙戟上下翻飞,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血流漂杵。
但凡靠近的白巾军,皆是血肉模糊,在公孙斩的巨力之下,不是被一分为二,就是残肢断臂,伤亡无数。
田占此刻正在中军坐镇,一双虎目盯着前方的军阵变化,眼见蒙道之打开吊桥,神色不解道:“什么情况!哨兵!哨兵!”
“报天王!蒙道之打开吊桥,城内涌现出数百骑兵,正朝着我方杀来!”
“区区数百骑兵,蒙道之是老眼昏花了还是老糊涂了?我可是有十万大军啊!不用管他;趁着吊桥被放下的这个机会,让麾下的兵卒加快速,给我攻城门!杀过去!”田占对此浑然不在意,大手一挥,命令麾下的兵卒加速冲锋。
“杀!”数万名白巾军黑压压地;如同遮天蔽日的蝗虫般向着公孙斩冲杀而去。
“虽千万人吾亦往矣!全军冲锋!”公孙斩猛甩手中月牙戟,嘴中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手中长戟血肉翻飞,直直向前突围轰杀。
正在白巾军中指挥的张维手持青铜剑,骑着战马命令士兵作战;抬眼一看,只见一员身披银甲小将俯冲而来,顿时双眼放光赞许:“好漂亮的甲胄,左右不许放箭,给我杀了他!这一身盔甲我要了!”
“是!给我杀!”周边亲兵操刀冲锋杀来,公孙斩看罢,双手猛然收拉缰绳,胯下战马吃痛,后蹄发力,猛然越过高空,避开了斩马腿的刀锋,随着重力的影响,马蹄直接打在了周边兵卒的身上,传来一阵阵骨裂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