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天大的笑话呀!”
“诸位,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眼前这二位,名为张谦张逊,想必也不少人见过听说过!”
“可这兄弟二人,到底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但本公子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出身低贱乡农,本就是命中注定一辈子挖土犁地的山野村夫,家里更是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了,就连此次进京赶考,都只能靠在酒楼里劈柴挑水混口饭吃……”
“而至于学问嘛,那更是一天私塾学堂都没进过,全靠着农闲之余跑去私塾外面偷听先生授课,或者死皮赖脸去借些书本,才算勉强认得几个字而已。”
“别的不说,就连个区区乡试,都足足考四五次,才勉强考中。”
“就这点半吊子学问,进京来参加科考……”
“现在竟口出狂言,说自己二人必然高中……哈哈,这可是本公子,长这么大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难不成他二人,真当这朝廷科考取仕,是小孩子过家家了?”
“又或者,他们是真当今年参考的诸位考生,都是些酒囊饭袋之徒了?”
“咱们谁人不知,今年的科考,就连国子监与太学那些顶尖学子,都参与了,竞争之激烈,前所未有!”
上蹿下跳,嚷嚷得贼起劲,“别的不说,本公子就问你们,这明经的考卷,咱不论对错,你们答上了多少?”
“能有三成没有?”
斜着眼又一声讥笑,“真是疯言疯语,不知所谓!”
瞬间,自是惹得周围,一片大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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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口出狂言!”
“今年恩科参考的,除了国子监与太学那些满腹经纶的学生,哪一个不是各地州府最顶尖的学子?就凭他俩……”
“就是,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如此无知无畏之人。”
“就凭这点半吊子学问,连个乡试都屡试不中的,竟还胆敢妄言自己必然高中?”
“谁说不是呢?若这样的人都能高中,那咱们岂不人人都是状元了?”
“你们还真别瞎说!在下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这兄弟二人,可是祖坟冒了青烟,机缘深厚下,竟拜在了楚国公门下做弟子……”
“而楚国公,又凑巧正是此次恩科的副考官,职务之便嘛,只需从中稍微……”
然而此人话未说完,却有人高声打断,“你可闭嘴吧!”
“谁人不知道,今年春闱,乃朝廷改革取仕的第一年,那是出奇的严格!”
“不但首次采用糊名制,且无论是出题、监考、阅卷,包括到最后拟定录用人员的考卷,都还得交由陛下反复再审。”
“就算是两位考官大人,要从中作些动作,那也是绝无可能的!”
“况且,科考舞弊,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谁敢从这件事上动手脚?”
此话,倒是惹来一片赞同的附和声。
而一时间,起哄的,跟着附和的,还有指手画脚的,响成一片,等待放榜的压抑焦虑气氛一扫而空,场面顿时欢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