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庄大人,回头能把这斗笠蓑衣借在下也穿两天么?”
与此同时,那两名与之结伴的中年男子,也追了上来。
于是乎,庄大人便更加慌了!
活了半辈子,这还是人生第一次在烟花之地风月之所将灵魂悬空,哪遭得住被人如此指名道姓嚷嚷?
纵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还黑巾蒙着面,也清晰可见,额头开始充血涨红得厉害 ,青筋都已条条暴起。
目光闪烁,只如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那叫一个迷茫与绝望,眼神写满了对苦难人生最悲凉的控诉。
却奈何,被三人挡着去路,还被精瘦官员一手拽着他胳膊,一边啧啧称奇一边打量,实在有点脱不开身。
最终,却是含糊不清憋出一句,“兄台……兄台认错人了……”
“吾……吾不是什么庄大人,也不认识什么庄重!”
“告辞!”
眼神漂浮,扭过头,躲躲藏藏压根不敢与之对视。
可没想到,闻得此言,精瘦官员却惊得差点原地跳起来。
那架势,就仿佛见到这世上最匪夷所思之事。
眼珠子瞪得滚圆,一声尖锐惊叫,“怎么可能?”
小主,
一拍胸脯,自信满满,“庄大人,你可别开玩笑了!”
“咱俩可是同僚,同在吏部衙门共事也已七八年了,吾怎可能会认错人?”
“别以为你用黑巾蒙着面,吾便认不出你了!”
嘴里念念有词,“话说庄大人,你这是为哪样啊?”
“吾与尔同衙门共事,也未曾得罪过你,为何好生无礼,非得装着不认识吾呢?”
更使劲往前凑了凑,小庄将脑袋向左撇,他便向左凑,小庄将脑袋往右扭,他便往右边凑,“瞧瞧,你都不敢看吾一眼……”
“你若不是庄大人,为何不敢将黑巾摘了,让吾看个清楚?”
一时那场面,说不出的滑稽。
还不忘朝同伴二人介绍,“来,给二位介绍一下……”
“这位,正是咱吏部员外郎的同僚,庄重庄大人。其父,正是前任太子师庄书墨庄先生!”
而同样这时,正当这精瘦官员越来越起劲,破锣嗓子大声嚷嚷,引得周围来往主顾与那些花红柳绿的姑娘们都频频侧目,接下来的情形,却那般始料不及,让人彻底惊呆了!
只见小庄同志,已经完全崩溃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瞬间已如一头狂飙暴走的洪水猛兽。
双眼充血赤红得可怕,毫无征兆,嘴里一声暴喝,“放你娘的犬屁!”
“凎,瞧本官今日,非得打死你个杂碎!”
说时迟那时快,竟是无比生猛一脚,朝着那精瘦官员便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