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刹那间,却见青年,神色一变。
向前一步,声音满是急切,“妙语妹子……”
奈何话未出口,却见朱妙语一道冷凝目光投过来。
顿时,神色一慌,只得赶紧改口,“殿下,这么多年了,你怎就一点机会都不愿给我?”
“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而且,你身为公主,而我爹乃是大诏司马,我们之间再合适不过了!”
目光灼灼,“何况,若是你早些答应嫁给我,又怎会沦落到那般屈辱的地步,不得不前往大康和亲?”
“谁人不知,自古以来,那和亲的公主,可都是饱受欺凌,甚至难以善终!”
“而且别忘了,那康国的蓝平县公王修,可是咱南楚的生死仇敌呐!”
“若不是他,我们南楚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丢了岐山三地,还不得不纳贡称臣,就连你自己也……难道你都忘了这仇恨了吗?”
“还有,那王修究竟有什么好的?康国虽为大国,可那王修,终究不过一区区县公,朝中也无权无势!”
却奈何,任凭他满面殷切苦口婆心,朱妙语脸色更难看到极致。
目光冷凝至极,甚至已是浓浓的愤怒。
可尽管如此,也只是冷冷挤出一句,“游公子此言差矣!”
“其一,即便本公主未前往大康和亲,你我也绝无可能!”
“其次,自嫁去大康,夫君向来待我很好,从未因为我是和亲的公主,便轻视于我!”
“而且,我们夫妇,也极为恩爱。既为人妇,我也自当恪守妇道相夫教子!”
“游公子若是再纠缠不清胡言乱语,别怪本公主翻脸!若没别的事的话,王氏妇朱妙语,就此告辞!”
随即,便要大步朝前方走去。
可没想到,那青年却一下子急了。
哪还顾得了那许多,满头大汗甚至已几分狰狞,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臂。
“殿下,你怎就不明白我的心思呢?”
“眼下你既然回来了,我与父亲是不会让你再回大康去了!”
“我不在乎你嫁过一次人,真的!”
然而同样这时,接下来的情形,却让在场几人一下子懵了。
只见这家伙话音未落,王修却已是一个箭步,直接横在了朱妙语跟前,将她护在身后。
可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块砖头。
明显是刚从脚下有些坑洼的地上抠出来的,还沾着些泥泞。
抬头望向华服青年,脸色已是说不出的冷凝阴沉,只是牙缝中冷冷丢出一句,“当着老子的面,就敢纠缠我媳妇,你是真当老子不存在啊!”
说时迟那时快,那般始料不及,竟是狠狠一砖头,照着他脑门便砸了过去。
“砰……”一声闷响。
“啊……”紧随其后,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震耳欲聋。
瞬间,便只见青年脑门上,赫然已是一个淤青大包。
噔噔后退两步,站立不稳,幸好那宋吕王子莫保保眼疾手快扶着,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可紧跟着,一股殷红的鲜血,更已顺着脑门,咕咕流淌下来。
寂静!刹那间,场面化作一片死寂!
不仅跟在后面不远那几名侍卫,就连本来百无聊赖的李乐瑶,也是呆若木鸡檀口微张,震惊得无以复加。
如何料得到,眼前这少年,刚还在和那宋吕王子和颜悦色称兄道弟,可转眼间,出手竟是如此狠辣?
这是一板砖搞上去,往死里整啊!
朱妙语何尝不是瞬间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