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这话说的。”
“儿子觉得,首先就是取消人头税,这样的税收早就该取消了,富户隐藏人口,谎报,从而漏税。可是老百姓呢,一家几口只有几分薄田,还有按人头交税,这样下去,谁还敢生。”
“压迫百姓第一税,就是这个人头税,朝廷根本没有考虑交税之人是否具有交税能力。”
“虽然人头税的收税成本极低,基数也大,但是呢,效率也是极低的。”
这话说的老朱又有点不高兴了,朱标这话好像在说老朱有眼无珠一样。
“标儿,你爹定的赋税可是历朝历代最低的啊,这税也是自古有之啊。”
“爹,何必站在历朝历代的出发点上,我皇明必然是前无古人之皇明。”
我皇明必然是前无古人之皇明,老朱听得热血沸腾,自家儿子到底有多大的胸襟啊,他究竟要一个怎样的天下啊。
“那你和爹说说。”
“爹,就应该官绅一体纳粮,官绅一体当差,把人头税废除了,就收土地税,你地多,那就交的多,地少那就交的少,没地就开荒,开不了荒的破落户就不上税,不但不上税朝廷给粮食过活。”
“还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既然是王土,所有土地均归于朝廷,不得私下买卖。”
“爹,以后朝廷不缺银子,更不缺种地的人,缺的是思想,是可用能用之人,是工匠。”
“不管是修筑九边、征战四方,还是修运河等等,都需要人,人才是最重要的,民意大于天。”
“现在咱有新明社,乡镇就可知道金銮殿上的政策,百姓直接可以与朝廷对话,大诰就是例子,只要信息传播足够快,那些不法贪官就要掂量掂量,他做的事皇帝知道还是不知道。”
朱标洋洋洒洒说了半天,看到案台上的茶杯,又拿起来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美。
“爹,娘....儿子...说完了。”
“爹,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嘛?”
老两口盯着朱标,看的朱标都有点害怕了。
“没有,你娘也没有,这段时间,所有政务你全权负责,咱一概不会再过问,办对办错都是你太子的事,咱也不会附和。”
朱标一听,这是要撂挑子啊,老头还生气呢?
“爹,别生气啊,您别说气话啊。”
“咱没有说气话,以后除了早朝咱会照常以外,别的都你来。”
“来啊,传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太子标,监国以来,为政勤恳,为战身先士卒,上顺天道,下顺民心,特赐皇太子印玺,准皇太子用朱批,番邦使臣皆有皇太子代朕接见,钦此。”
这圣旨整的朱标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什么情况,这自己不是已经是大明常务副皇帝了嘛,这圣旨与禅位有啥区别,又是皇太子印玺,又是朱批的。
“太子,不奉诏嘛?”
老朱倒是一脸轻松加愉快的看着朱标,仿佛在说你小子让老子一时不痛快,老子让你天天不痛快,本以为自己这个皇帝不说是后无来者,也可说是前无古人了。被儿子说的好像自己就没有做过对的事,眼光肤浅之极,那就自己上来试试。
“爹,这...”
“嗯!叫朕什么?”
无奈啊,君父,君父,何为君父啊,这就是啊。开心的时候,自己一声父皇,骂自己翻的什么书篓子,可是不高兴的时候,就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