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兰阳有一户人家,一户七口人,这疫病来的时候本来准备要去逃荒,可是前脚刚走,后脚就让城防兵来又堵回了家里,这官府说是什么隔离,不让出去,全家人正哭丧着为肚子发愁的时,官府直接撇下了一石粮食,还说每天都会来送水什么的。
这老娘口命大,老汉是个老兵,一家人靠着醋布活了下来,小两口男的本来做点小买卖,女的怀有身孕,还有三个孩子。这一家人就这样被隔离在了自己家,平时这村里能出来活动的只有村里的甲长一类的人,无非是喊喊口号啊,什么不要出门,不给朝廷添麻烦。
这家里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在家待着,毕竟这样的日子那是几辈子都不敢想的啊,而且生怕有一天这样的日子就不见了。、
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这家人三个孩子,都染上这疫病了。但是这村上甲长就是不让出来就医,说是什么朝廷有令,不得离开自家院落半步,如有违反以叛国论处。这甲长离的远远地说的这户人一愣一愣的,但是孩子实在是眼看着挺不住了,这大点的还好,那最小的浑身疱疹啊,眼瞅着不行了。
“甲长,您大人行行好啊,咱也是为国拼过命的,您就眼睁睁的看着咱这小孙子没了吗?”
这老汉看着甲长,再看看甲长后面的两个兵士,心中一阵失落。
“老姚头儿,这事本甲长没有办法通润啊,这太子殿下的抗疫十条上写的很清楚啊,你要理解朝廷的用意和苦衷啊,这多少人都没有熬过去啊,不能为你一家开了这个先例啊,这要是你家出来了,是不是张家、李家都要出来啊,那朝廷封控的用意何在啊。”
这甲长说着两手作揖,向着应天的方向拱了拱手,这眼中都是敬畏之情。
“唉!”这老汉看看天,无奈的低着头回去了。
“姚老哥,晌午过后我给你拿草药来。”
这甲长突然对着背过身准备走的老汉说道,老汉听到了身子停顿了一下,没说转身,只是双手向后拱了拱,说句谢谢了。
当天晌午过后,这甲长送来了草药,一家人连忙煎药给孩子喝了,可是这会孩子已经喝不进去了,一家人什么办法都想过来了,但是就是喂不下去药。
“孙儿啊,你要急死爷爷啊,乖啊,别睡啊,汤药喝下去病就好了,好了以后爷爷陪你骑大马好不好啊。”
看着没有任何反应,只剩下一丝鼻息的孩子,全家的心情失落到了极点。那年轻的女子更是流着眼泪,摸摸自己隆起的肚子,她知道躺在床上的孩子八成是保不住了。
“娘~娘~我要娘~”
听到孩子微弱喊声,这位年轻的母亲再也忍不住了,抱起孩子眼泪滴落在小孩的脸颊上。
“娘,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别瞎说,咱再吃两天药就一定好了。
“娘,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