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就是沈丘县县令康不同,这名字确实也是与众不同,汤鼎是在一个地窖之中抓上来的,话说这地窖应该不能称之为窖,应该叫地下城堡啊,里面有粮食、酒肉、金银财宝,还有一眼甘泉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对朝廷命官如此无礼,会有杀头之罪的。”
这康不同本是前朝的举人,这到了明朝,朝廷之中可用之才很少,这康不同又上下打点才有了这个沈丘县县令的官位。康不同一看身边这些人不说话,就是搬东西,拉人,这地窖之中有他的一家妻儿老小,还有一众小妾啊。一时间这县衙又热闹了起来,但是这康不同眼睛都能滴出血来,这些女人都好说啊,这个年头女人不缺,缺的是金银和粮食啊,眼看着地窖之中的东西就让搬空了啊。
“各位绿林好汉,我康不同虽是一县父母官,但是这些规矩在下也是略知一二的,咱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恁这是弄啥嘞,恁不能这样啊。”
这康不同在这地窖口是撒泼打滚啊,身上穿的上好的绸缎衣服也在地上划破了,这家伙还以为这些手上提着刀的金吾卫是土匪呢!!
真的天要你死,谁也留不住啊,这一幕完完全全的让朱标看到的。
“你说,这种人,孤应该如何处置?”
朱标看向了后面的李景隆,很明显这话是在问李景隆啊。李景隆现在也是一脑门汗啊,跟前这位都称孤道寡了,还怎么处置,还能怎么处置啊。
“殿下,臣觉得应该严办,重重的办,外边的百姓生死无人问津,作为一县父母官竟然在这堂堂县衙后堂之所掘窖避祸。”
“好,走吧。”
朱标就这样大大方方的走到了地窖门口,像看着一条狗一样的看着这位县令大人。
“你是何人,我乃沈丘县七品县令康不同。”
“哈哈,你这名字倒真有点不同,只不过这个不同不是不同于众的不同,是不同于人的不同,一县父母官不赈灾救民,竟然在此地龟缩,朝廷的俸禄就养着你们这些臭丘八吗?”
“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如此猖狂。”
朱标已经不想再和这位县令大人说话了,挥了挥手,金吾卫就将所有人押到了县衙门口,这康不同一家老小五十七口人,就这样出现在了这县衙六扇门之外。
“李景隆,在县衙外的照壁前面立上几个杆子,将这沈丘县的县令还有其他的官员绑在杆子上。”
这康不同懵了,自己虽然是前朝的举人,但是也知道当朝的国公啊,这李景隆是谁啊,是当朝曹国公的长子啊,这曹国公何许人也满朝文武谁人不知啊。能直接给这位吩咐差事的人,还能有谁啊,再看看这个岁数,这心中依然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康不同现在真是后悔啊,自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这一行人明明气度不凡,自己就是没有看出来啊,关键是将自己拉出来的时候,自己正在和小妾亲热啊。这地窖是自己上任以来就开始挖了,可以说这底下也算是五脏俱全啊,不单单是自己,还有这师爷,衙役都在这里面啊。
不一会,这照壁的前面就立上了几个大柱子,这康不同也被绑了上去,还有沈丘县剩下的几个官吏,这康不同的家眷又都被李景隆赶回了那个空空如也的地窖。
“汤鼎、汤軏将城中百姓都请过来,万万不可伤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