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桬,阿桬……”
唐书亚大喊着她的名字,伸出手,却穿透了她的身体。
光影碎裂,她化成一直翩跹的蝴蝶,振翅几下,飞走了,消失在空气中。
“阿桬!!”
唐书亚猛地睁开眼,害怕地屏住了呼吸,胸口却在激烈的起伏。
面上似乎缀满了湿意,他抬手一摸,是冰凉的泪水。
黑暗中,下意识找向身侧的人,想握住她的手,想抱着她的身体。
却只摸到一条毫无体温的睡衣。
他僵滞了一下,低眉敛目打量着那条睡衣,正是凌桬刚才身着的那条。
轻飘飘的睡衣被他搂在怀里,仿佛什么珍贵的宝物。
他薄唇微启,一张一翕似乎在说什么,但声量轻得只有他听见。
慢慢地房间里充斥着一室喘息。
唐书亚闭阖双眼,满脑子都是凌桬的样子。
是的,很想她,想她的面容,她的声音,还有她温软腻滑的身体。
他像是突然中了邪,想她想得患得患失,想得夜不能寐。
随之而来是越来越快的动作。
唐书亚一边有些紧绷,一边觉得自己可笑。
有多久没这么委屈自己了?
为自己变化感到可怕的同时也很无力。
脑中开始混乱,随着手上最后一个动作,思绪归于一片空白。
平静下来之后,蠢蠢蠕动的想念,魂牵梦绕,抵达心脏的最深处,疼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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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后。
唐书亚已经看起来没有一丝颓然,保持一贯清风霁月的姿态,但是对待工作认真强势了许多。
就在昨日,他刚让唐永年折了个心腹。
那人胃口太大太贪被他的人抓了正着,无法抵赖,只能悻悻然地卸职走人。
唐书亚立时让自己的亲信占了那个位子。
父子两这半年内讧越演越烈,显然在整个云顶内部,已经是公开的隐秘。
而上上下下人心浮动,如何站队,如何明哲保身,更是人人都在考量。
但这些事没有对唐书亚造成任何影响,应酬照去,池义组局也去,反正没有落下一样。
仍旧是翩翩贵公子,跟人谈笑风生,或者但笑不语。
他像是套上了一层最完美的外壳。
只是他身边不再有任何人陪同。
仿佛一直留着一个位置。
只要留着位置,那人就会回来一样。
知道内情的人都以为他已经没事了,虽然之前闹出动静很大,终究只是一个普通女人而已。
在唐书亚这种身份面前,有什么放不下的。
本来婚姻就不由他们自己做主,在外养女人,没了这个还有下一个。
他们认为唐书亚可以很轻易就处理掉这段一时兴起没有结果的感情。
是的,连唐书亚自己也这么认为的。
那双鹿眼中已经浮起一层朦胧的雾气。
她的肌肤被那香味弥漫,犹如冰雪初融,清新而迷人。那香味仿佛带着她的体温和气息,让人沉醉其中,欲罢不能。
时光转瞬飞逝,一眨眼半年过去了。
凌桬和韩肃之间的相处越来越自然。
虽然没有任何肢体的接触,但是两个人都可以轻松地对话和开玩笑。
很多时候,都是凌桬都在说,韩肃只是静静微笑着看着她。
真的有种你在闹,我在笑的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