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现在,她知道自己嘴唇上沾了汤汁,小舌尖就会伸出来轻扫唇瓣。
舔唇的动作让韩肃眼底的光深黯了两分,喉结隐晦地上下滚动。
不知道,这小舌尖是什么滋味。
念头一出,吓得他身躯猛地一震。
初来此的时候,因为生活习惯等现实原因造成诸多不便与困难,那时他还能控制住自己的念想。
如今生活一天天上了轨道,他那不敢滋生的念头就像野草般疯长。
他想在心里放一把火,将这些龌龊的念头通通烧个一干二净。
可惜给点滋润,春风吹又生。
之后他就一直低头沉默抿了两口食物。
凌桬觉得奇怪,这韩肃刚才不是说自己不饿吗?
吃完,韩肃非常自觉去洗碗,而凌桬歇一会儿就准备去洗澡。
医生说暂时不能碰水,凌桬只能坐在小凳子上擦洗,方便肯定是不方便,花的时间又比多得多。
起来的时候踉踉跄跄,一没注意脚下打滑,整个人就往后倒去!
浴室发生“咚”的一声巨响。
韩肃在外听到眼瞳猛地一缩。
凌桬!
出事了!
他想都没想,直接推开浴室门。
蓬头花洒无助地甩在一边,兀自对着天花板胡乱喷着水。
水雾弥漫中,一具玲珑浮凸,光洁白腻的玉体横陈在韩肃眼前。
就见她动也不动地倚坐在地上,如纸般苍白的面孔上,一抹绯红如天边的晚霞晕染着她的双颊。唯有那浓密的眼睫异样的黑,鸦翅一般盖在那里,上面悬挂着晶莹的水滴。
一白一黑一红,三色形成强烈对比,纯洁而妖冶,叫人看着都移不开眼睛。
小小的浴室中,漫天水花,浇得韩肃同样浑身湿透。
看着氤氲在一片水雾之中,绸缎般的头发长而柔顺,如瀑布般,湿哒哒地紧贴在身上
那一滴滴水珠顺着她流畅的脸颊,落入性感的锁骨,仿佛深海中勾魂夺命的妖精。
他眸色沉了沉,喉结上下滚动,身体起了不该有的变化。
凌桬摔得有些迷糊,不知怎的就呛了水,连续咳了好几声,把韩肃都有点吓住了,这才想起关掉蓬头花洒,拿起一旁的浴巾,裹着她,打横抱着她出去。
他像抱娃娃一般抱着她,她很轻,没有重量似的,身子很软,抱在怀里也像没骨头似的柔软。
韩肃轻轻将凌桬放在床上,蹲下身来有些紧张地看她,问:“你没事吧?”
凌桬满脸通红,雾蒙蒙的眸子凝视他:“就是脚踝有些痛。”
莫不是又二次扭伤了吧?
韩肃急忙去查看,指尖碰到她的肌肤时候才发觉她只是裹着毛巾而已,下面什么都没有穿!
空气中荡漾着她独特的清香。
韩肃僵硬地站了起来,红着脸侧眉转目,不敢再看一眼。
“凌桬,不好意思,你先穿衣服吧。”
他喊了她一声,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像是在克制着某种情绪。
这种情况实在难堪,凌桬想着自己不单止动作狼狈,还一丝不挂,白皙的脸颊不自觉晕着一层淡粉。
“你帮我在那边拿一套睡衣,还有……内衣裤。”
韩肃闻言,他的脸比刚才红了,迅速蔓延至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