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喘着在她耳边黏黏乎乎地说:“看到了吗?方熙看过你这样的表情么?他的能让你满意吗?”
露骨粗野的话让凌桬无地自容。
她意识已经不太清楚,腮帮子仍然绷得死紧。
她痛恨自己的身体。
她不能原谅向这样的自己。
她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也不过是让自己不要求他。
让所有奇怪的声音掐灭在咽喉之内。
见她不回答,他似乎笑了笑,也不再问。
她的所有反应尽收在他幽黑一片的眼底。
既然无话可说,房间再次陷入沉寂中。
之后便惊涛骇浪的蛮狠掠夺。
就像草原上的星星之火,燎原过境,以一种难以抗拒的姿态,将周遭的寸草一点点吞噬。
他突然气喘吁吁地问她:“……?”
回应他是长时间的沉默。
哦,也不是完全沉默,还是有微不可闻的嘤咛声。
唐书亚促狭得笑了笑,倒也不介意,换了一个问题继续问:“以后还敢不接我电话吗?”
“不敢了。”
这次有了回应,只是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我无论多晚打给你,你都要接。”
“知道了。”
“我想见到你的时候,你就要出现。”
“嗯。”
男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低头埋在她的颈窝间。
滚烫的气息能灼烧人的皮肤。
凌桬感觉某些地方又痛又辣,好似出血了,疼痛过后却是酥麻发痒。
她雾蒙蒙的眼眸看向玻璃窗,玻璃水反射出她脖子一侧的软肉已经破损出血。
那里,正是方熙留下的痕迹。
渐渐,喘气声越来越急促。
玻璃上光影斑驳,影影绰绰。
偶尔从不知从哪里投射过来的光束稍纵即逝。
始终无法驱散落差巨大的两道清晰的黑影。
黑暗中,星星铺满头顶,仿佛要沉沉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