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荷花几人看着这一切,又听着大家议论穆神医的事迹,此刻是冷汗涔涔。
不为什么,只为她们听见,只要穆神医一出手,那诊金最低都要一千两,药费还要另算。
陈大媳妇怕了,“荷花,现在怎么办?”
陈荷花自己也慌得很,又是官差,又是神医的,“我哪儿知道怎么办?”
真是晦气,刚嫁入罗家,就来触霉头。都怪她奶和她娘抢彩礼银子,抢就算了,还那么不小心磕到门上去了,奶那个惜命的,不给她看大夫还要骂她不孝。
陈荷花想想就怄火,这事儿闹大了,传回罗家,她还得受责罚。
罗大公子现在正新鲜她,上面也没有正头娘子压她,但是他娘罗夫人可不是好说话的主。
思及此处,陈荷花忍不住怒瞪了眼姜砚秋,都怪这个野丫头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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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秋似有所感,转头就看见陈荷花拉着小丫鬟悄悄挪步,连忙提醒,“大人,有人想要肇事逃跑!”
“站住!”大刀横在两人面前,吓得主仆二人花容失色。
陈荷花缓了缓,连连赔笑,“误会,误会,我们没有要走,就是站久了,腿有点酸,活动活动。”
“没有最好!”差爷收起长刀。
陈荷花舒了一口气,转头对上姜砚秋含笑的明眸,气不打一处来,“姜砚秋,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谁肇事了!村长又不是被我推倒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啊?跟你没有关系啊——”,姜砚秋瞅了瞅还没反应过来的陈林氏,“你不是说百善孝为先嘛,我还以为你祖母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呢!”
“秋姐儿,你啥就这么实诚呢,人家那什么好听的话就是说着哄人的,傻子才当真。”姜大山的媳妇谢月梅,听见她们又在说姜砚秋,把药包塞给她二嫂,就气冲冲地过来了。
陈林氏转头一个眼刀子飞向陈荷花,“荷花你什么意思?才刚嫁了人,就不管奶的死活了吗?你别忘了,昨日要不是为了让你顺利出嫁,怎么会有这回事!”
“奶,奶,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恼,我只是气她多管闲事,才话赶话了。”
“最好不是,别以为嫁人就可以……”
“别吵吵了!”何年瞪了几人一眼,拱手问穆老,“穆神医,诊断结果如何?”
穆老摇了摇头,“不太好,小腿骨骨折移位了,还有点粉碎骨片,应当是撞击在尖锐物体上了,比如尖石。另外肿成这样,那是里头大量出血,要是不及时消除血肿,腿危险了不说,人也得高热不退。”
何年皱了皱眉,“所以穆老的意思是,回春堂收五两银子是应当的?”
穆老看了下王大夫,又摇头,“哪能啊!”
听到这里,陈林氏眼睛一亮,大掌一拍,“哈,我就说回春堂讹人,看吧,连神医都这么说了!”
穆老嫌弃地斜睨了她一眼,“老夫说什么了!老夫说的是五两银子哪能治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至少也得吃进去五十两银子的汤药才能养好!”
“五十两!!这不是吃药是吃人吧!”
“哼,五十两还嫌多,也就王家小子心善,爱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搁老夫药庐里,想要一个月内康复,至少得收你五千两!”
穆老起身,甩了甩衣袖。
他的话镇住的不仅是陈家几人,把村长一家也给镇住了,姜奶奶的眼泪立即就飚了出来,“老头子啊,这可怎么是好?”
姜大山的脸也惨白惨白的,跑到何年面前就是重重一跪,连连磕头,“请官爷为草民做主!为我爹做主!我爹这一辈子都在为整个村子做事,从没有一天松懈过,就连逃荒路上对大家也是不离不弃,有什么吃的喝的都不忘喊上村里乡亲们一起,到头来却糟了这毒妇的手!请大人为我爹做主!请大人为我爹做主!”
一番话说得大家都为之动容。
“这老妇人不仅为老不尊,还忘恩负义,连村长都敢欺负,真是比恶霸溜子还强!”
“可不是嘛,罗家好歹也是高门大户,居然能看上这样的人家。”
“……”
姜砚秋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整无奈了,瞪了穆老一眼,这老头怕不是来添乱的吧!玩过火了。
村里人平时有个病痛啥的,几十文都舍不得。这张口就要五十两,不得吓死?
她走过去,拍拍泣不成声的姜奶奶,小声与他们说,“姜奶奶,你们先别慌,穆老是在帮咱们吓唬她的,村长爷爷一定会没事的。”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