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算盘珠子都不会让她拨动。
谭瑛直言,“我想买你手中的果酒酒方。”
梅花酿,有苏家和温家两头相争,她不想参与其中。另外就是在京都养梅园的事端多,她不想趟浑水。
而果酒,时下刚刚兴起,深受那些官员女眷们的喜爱,就连后宫的娘娘们也是赞不绝口,不惜花费重资求购。
显而易见,卖果酒赚头更大。
好在苏家还没有获取酒方,无法大量引入京都。
若是此时她能拿到酒方,再订购一批果酒,以作她与太子婚宴上的酒水,京都里的贵女必将跟风,之后再开铺子售卖,生意也会火爆。
姜砚秋微讶,竟是为此而来。
如此看来周渝广也是藏私了,没有将所有东西都敬献给太子,还算做了件人事。
“酒方卖不了。”
“做生意都是有商有量的,怎么能像姜东家这么一句话谈死。你留着酒方无非就是想要酒楼赚钱,我可以出高价买下,你一样可以挣到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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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秋好笑地看着她,“你们穆国公不是璃王的亲外祖吗?你这么和璃王抢东西,没关系吗?”
谭瑛眼眸微深,看向对面玩世不恭的少年警告道,“姜东家越界了。”
姜砚秋两手一摊,不说话了。
谭瑛:“你开个价吧!
“我不缺银两。”
“那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缺。”
真是油盐不进,谭瑛就不信了,是个人必定有所求。
想了想,她又说,“听闻你们姜记粮铺里有许多精品粮种,想必姜东家会对田庄感兴趣吧?我在慕洲正好有几个大庄子,可都是良田,不知姜东家可有兴趣?”
谭瑛此番便是去慕洲整理之前谭家的资产,下月就是她与太子大婚,她将那些资产能变卖的都变卖了,好为自己准备嫁妆。
谭家的东西,以她现在的身份,拿在手里总觉得不安生,所以早早处理了。
如今只剩下几个较大的庄子,短时间内还没找到合适的买主。
姜砚秋也是心神微动,难道是谭家的那几处庄子?
“良田庄子自然是好,可是慕洲也太远了些,我恐怕分身乏术。”
谭瑛听她这般说,心中的成算又多了几分,“放心,给你的自然是离此处不远的淮云县,几个田庄正好分布在与玉泽县最近的淮枳村周边。这里到淮枳村,快马加鞭只要三日左右。”
姜砚秋听她说着,心中怒意难抑。那周边的庄子,正好都是阿爷和阿娘置办的。
谭家的产业有幸留在她手中,竟是这般不知珍惜,还急不可耐地出手,真是可恨!
也罢,你本也不配拥有谭家的一切!
姜砚秋假装惊讶,“我怎么记得枳云山庄就在那附近?可那不是谭家以前的产业吗?被查封的产业也能拿来交易?”
谭瑛的脸白了白,婶娘的枳云山庄确实有名气,不止因为庄园大而美,更因为里面建了个马场。
马不多,只有几匹家人自用,别人想进去也可以,自带马匹就行。因着里头种植许多花卉,风景甚美,来来往往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她没想到名声都传到这边来了。
她微扬下巴,“几个庄子而已,以我们国公府的能力,买下来,难道很奇怪吗?”
说着又从袖兜里掏出四个庄子的契书,一副坦然的模样,“你若不信,可以验验是否为真。”
“穆公子还真是有备而来。”
姜砚秋说笑着拿过几份契书查看起来,确实是,谭家的东西果然都落在了二房的手中。这四个庄子,每个都比她现在的白云山庄要大上许多。
“自然是带着诚意来的。”谭瑛也一直观察着对面人的神色,发现他的目光停留在枳云山庄的契书上最久,心中生出喜意,看来事情要成了。
只是她没窃喜多久,就听见姜砚秋说,“庄子虽大,但想必风水不太好,本公子福薄,怕是无福消受。”
“你这话什么意思?”谭瑛听得云里雾里,心里也是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