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秋没说同意,也没说不行,只是提醒他,“可是我这酒方也是从别处得来的,也就是说,除了我有,别人手中也有。”
“你没有买断?”
“没有,我可买不起。”
温铭一噎,想了想,别处也没有听说过有售卖果酒的,想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即便有,璃王的势力,也不是每个人都敢像这个臭小子一样胆大冒犯。
这么一想,他便放下心来,“这些不用你管,到时我们自会处理。”
“那行,那你可得写清楚,别到时候赖我头上。”
见温铭实在上道,姜砚秋也干脆地命人拿来笔墨纸砚,逐字逐句盯着他写好契书。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按下手印,成交了。
“好了,银货两讫。”姜砚秋收起契书和钱庄票据,心情很是不错。
温铭拿到酒方,心也落了一半,总算是拿到了,他把方子包好,贴身放在怀里,抬头看向姜砚秋,“那种子?”
“种子,姜记粮铺就有售卖的。你若想要,我这里也有一些,便给你了。”这回姜砚秋没有为难他,拿出了精心挑选的精品种子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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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温铭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喜笑颜开地接过东西,“那就多谢了。”
姜砚秋:“不必客气,这种子也没有传闻中的那般神奇,不过是庄子上的农人多花费了许多心思,才长得好一些罢了。”
温铭打开了其中一个小布包,颗粒饱满的菜籽一览无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种子。
不过他现在更想知道,他们庄子上的人是怎么照料种植的,于是又虚心请教。
“不急,这个等下说。”姜砚秋抬手叫了边上一人,把手中刚刚拿到的票据递给他,“你去康阜钱庄一趟,看看是不是如温公子所言,可以随时取用五十万两黄金。”
温铭转喜为怒,不悦地质问:“康阜钱庄还能作假不成?”
姜砚秋笑了,“康阜钱庄是不会作假,但是耐不住温公子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信誉可言,毕竟为了利益可以将主意打到弱小女子身上,可不是君子所为。”
温铭:“!!!”
“而且你们明月楼,对我们酒楼下黑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只不过是核实一下,不过分吧?”
姜砚秋说着又给自己续上一杯茶,她自然分得清票据是真的,不过就是想故意为难他罢了。
温铭:“……”
是他理亏。
瞧着对面的人自顾自喝着茶,他来了这么久,合作也谈成了,连滴水都不给他上,还真是小气至极。
只能询问种子的事情来转移话题。
这种利民的事情,姜砚秋倒也没有藏私,把她知道的和能说的,都告诉了他。
约摸两盏茶之后,去钱庄的四人回来了,“主子,已取回黄金。”
姜砚秋点头,“好。”
温铭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这些人的身手究竟有多好,这边离钱庄虽然不远,但五十万也不是小数目,居然这么快就办好了。
他看姜砚秋的眼眸又暗了暗。
姜砚秋可不管他在打什么鬼主意,钱一到手,立马就下了逐客令。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温铭忍了,他日璃王得势再来算账也不迟。
温铭前脚刚离开,后面就又有人来找。
来的还是一位令她十分意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