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富在那边深入虎穴的时候,墨风也没闲着。
“殿下,若是王大富将此事办成,回到京师后,必定会受到陛下的褒奖。”
林宇将手中的书放下,抬起头,看向墨风:“你想要说什么?”
墨风说道:“殿下,现在您刚刚进入朝堂,立足未稳,而我并无任何官职,若是王大富的上升之路过快,不利于日后殿下的掌控啊!”
墨风的话一说完,便一脸焦急之色的看着林宇。
可林宇就像是没有听到墨风的话一样,再次拿起了桌上的书看了起来。
墨风见状,便接着说道:“殿下,不管之前王大富如何解释,现在吕奉先以及陈公台皆为他马首是瞻,这就说明了他与边军之间过从甚密,边军是殿下最为依仗底牌,我们不得不防啊!”
墨风说到这里,林宇不得不开口了。
“墨风,先前我说的话,看来你是没听进去啊……”
墨风连忙跪在了地上:“殿下!属下全都是肺腑之言啊!”
林宇没有回答墨风的话,而是将手中的书交给了墨风。
墨风疑惑的接过了林宇手中的书,看到书的名字竟然是《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
墨风猛地抬起头,看向了林宇。
林宇指着其中的一段,开口道:“念出来!”
墨风只得念道:“既罢,归国,以相如功大,拜为上卿,位在廉颇之右。廉颇曰:‘我为赵将,有攻城野战之大功,而蔺相如徒以口舌为劳,而位居我上。且相如素贱人,吾羞,不忍为之下! ’宣言曰:‘我见相如,必辱之。’相如闻,不肯与会。相如每朝时,常称病,不欲与廉颇争列。已而相如出,望见廉颇,相如引车避匿。于是舍人相与谏曰:‘臣所以去亲戚而事君者,徒慕君之高义也。今君与廉颇同列,廉君宣恶言而君畏匿之,恐惧殊甚,且庸人尚羞之,况于将相乎! 臣等不肖,请辞去。’蔺相如固止之,曰:‘公之视廉将军孰与秦王?’曰:‘不若也。’相如曰:‘夫以秦王之威,而相如廷叱之,辱其群臣。相如虽驽,独畏廉将军哉? 顾吾念之,强秦之所以不敢加兵于赵者,徒以吾两人在也。今两虎共斗,其势不俱生。吾所以为此者,以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也。’廉颇闻之,肉袒负荆,因宾客至蔺相如门谢罪,曰:‘鄙贱之人,不知将军宽之至此也! ’卒相与欢,为刎颈之交。”
墨风念完之后,林宇便开口道:“其中之意味,你可明白了?”
墨风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属下明白了……”
林宇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墨风,你与明诚皆是我之左膀右臂,我可不希望你们之间因为一些私怨而心生间隙。墨风,你是勋贵新一代的领袖,日后,定国公西游之后,你便是勋贵之首,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何故只盯着明诚身边的呢?”
墨风将头垂下,几乎就要垂到地上了:“属下明白了!”
林宇点了点头:“明白了你就下去吧,即刻返回大营,配合明诚的计划!”
墨风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便退出去了。
墨风离开后,林宇便叹了一口气。
他如何不知道墨风与王大富之间并不仅仅是一个女人的问题,但是他故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提徐妙云之事,为的就是留墨风一个面子。
直到现在,林宇才深深体会到了身在高位的无奈感。
之前,在他还未入朝之时,他与墨风、王大富三人无话不谈,但是当他真的开始角逐太子之位后,三人的关系便变了。
虽然林宇心里明白,王大富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助他登上太子之位,但是墨风那边他也不得不照顾一二。
毕竟,墨风室勋贵推举出来的代表,只要墨风还在他这边,那么勋贵就还是支持他的。
“唉……”
又叹了一口气,林宇看向门外,手中紧紧抓着刚才的书,喃喃自语道:“希望墨风能真的明白的我的意思吧……”
此时的梁山。